“口是心非吗?”肖蓦明显放松了些,换了个姿势,惬意地倚在床头,“那他平时怎么形容我的?”
“他平时……”
(少把我们俩扯在一起!)
(谁是他的迷弟了?我瞎吗?)
(出、出去吃饭,那是被威逼利诱的好吧。)
(再敢提衣服的事儿,休怪老子的电竞椅不认人。)
祁岄的笑容里多了一丝尴尬。
“他平时都夸、夸你……”
“我夸个屁!”
说话间,正主突然就踹门而入了。
只见温行原左手提着半斤麻小,右手拎了一杯冷萃,一记眼刀扫过去,祁岄麻溜拉着唐谕杰出去,把地方腾得明明白白。
“不对啊、猪来。”唐谕杰看了一眼门牌号,后知后觉地提醒他,“那好像是咱俩的屋。”
祁岄落魄地往楼梯口一蹲,“谁说不是呢。”
“哟,看情人的回来啦?”
肖蓦照例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温行原的第一反应不是酸,而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情你妈的人,老安当我爹还差不多。”
……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说教练了啊。
“tony怎么样?”
“还活着。”
“宵夜给我的?”
“不是。”
温行原说谎的时候,会下意识地舔舔嘴唇。
“给猪来的。”
“他不在屋里,那就先到先得。”
“谢咯?”肖蓦拎起一次性手套,炫耀般地朝他扬了扬,“不过你自己可别这么吃,又是生冷又是辛辣的,一顿下来,胃怕是保不住了。”
肖蓦很久以后才知道,其实祁岄既不能吃辣、也挨不住苦,温行原故意买了这两样,就是防止落到别人嘴里。不过算算时间,往返车程加上夜宵排队,俩人几乎在医院里没待太久,这倒是让肖蓦心情大好。
“怎么样,肖蓦没跟你阴阳怪气吧?”
教练在微信群里偷摸摸地邀功。
温行原瞥了一眼对铺,肖蓦正美滋滋地连吃带喝,只好硬着头皮,夸了老头子一句。
“牛掰。”
他们在医院里一通胡侃,最后不知一个岔打哪儿去了,提到招安计划书的事情。安生平看了一眼时间,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说温行原再不回去,恐怕什么招也没用了。
虽然想不通其中的因果关系,但温行原还是明显慌了神。教练表示别怕,姜还得老的出马,一边让俩人马不停蹄往回赶,另一边又点了外卖送到基地门口。特意备注,不要按门铃,多等一会儿,可以补贴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