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清欢冷眼看着华二你你你个没完,口气却十分妩媚:“二爷这是做什么,若是瞧得奴家不顺眼,换个姑娘便是。咱们这倚香院里呀,什么都不多,偏生就是姑娘多。只要二爷您愿意,包管能把您伺候的宾,至,如,归。”
华二咬牙,他想跟清欢道歉,可道歉有什么用?他想带她走,但他知道他不能。且不说三弟的纠缠,便是清欢,怕是死也不会跟他走了。她在这倚香院都比在华家庄过得快活。清欢见他这样,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来:“瞧二爷这模样,似是生气了?难道是奴家惹的不成?”
“柒柒……”
“您瞧。”清欢用自由的另一只手解开胸前系带,薄薄的春衫落下,露出只着肚兜的雪白*。清欢盯着华二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方才那位少爷迄今没有碰过女人,是奴家给他开的脸,这半大小子,到底不如二爷您怜香惜玉,瞧,奴家这身上,可是没一块好地方了。二爷若是要来,也只能求您不嫌弃了。”
华二心里难受,他觉得整个人像是快要炸了,一颗心似在油锅里百般煎熬,痛苦不已。
“二爷,奴家希望您记住……”清欢放柔了声调,她装小白兔已经装够了,可以开始她的大计了,否则迟迟完不成心愿,等到她年老色衰,就更难完成了。“奴家呀,之所以变成今日这样,都得谢谢您,否则奴家哪里看得开呢?不知二爷可否听过一句话,叫一双玉璧万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奴家得好生感激二爷,若是没有二爷,奴家的房里哪有今日之盛况呢?”
她说这话纯粹是刺激华二的,他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如今她过得越堕落越煎熬,他就会越恨从小到大都跟他抢东西的华三。这兄弟情什么的……在女人跟权势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尤其华二本身并非性情坚定之人,假以时日,他定能完成她的心愿。
“柒柒、柒柒!”华二抱头叫她的名字,痛苦不迭。好半晌,他猛地伸展双臂将清欢紧紧抱进怀里,疯狂地吻着她的脸,她的身子。清欢微微一笑,仰起脖子让他得以更方便地啃咬颈项,一番曲意逢迎,就在华二欲|火焚身提枪待发时,清欢却夹紧了腿拒绝了。男人在这个时候是意志力最薄弱的,这些年在倚香院,清欢学的最好,她又不是不会。
吐气如兰的声音在华二耳边柔柔的响起:“二爷想要是不是?”
华二狂乱迷醉的点点头。
清欢刻意放柔声调,蛊惑他:“二爷想不想永远跟奴家在一起?那样的话,奴家就能一辈子伺候二爷,跟在二爷身边了。到那个时候呀……奴家就只属于二爷,其他男人都不能碰,二爷您说好是不好?”
华二焉能说不好,他想到那个美好的前景,顿时眼前一片眩晕。他渴望清欢口里的话成为现实,所以猛烈点头。
清欢又说:“可是,还有个三爷横亘在你我之间,要如何是好?奴家好怕三爷会要了奴家的命,因而日日夜夜寝食难安,辗转反侧,二爷,您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却不管一管么?”
华二迷惑了,管?怎么管?
“要是没有三爷的话就好了。”清欢的声音更轻更柔,简直像是能滴出水来。“二爷,您说是不是?”
气氛太美好,*箭在弦上,华二突然觉得清欢说得对,老三多讨厌啊,从小就最受宠,自己是跟他抢纸鸢那次,虽说是自己先动动手,可那纸鸢,难道不是大哥做给自己的么?他放在房里,却被老三偷了出来。明明是他的东西,结果却因此被爹娘打,更是因此答应他从此都让着他,于是老三变本加厉,但凡是他的,他都要抢。这些年来,老三闯了多少祸,都要他跟大哥跟在后头收拾这烂摊子,最可气的是柒柒,他最想要的,最想呵护和照顾与独占的柒柒,老三也要抢……
要是没有老三就好了!他就可以独占柒柒,华家庄也可以少惹点麻烦,要是没有老三多好!
“是,要是没有他就好了。”华二呢喃地说。
清欢笑了:“是的呀,那二爷帮帮奴家,您不是说,最疼奴家了么?难道那些话都不算数了?奴家被三爷欺凌成那样,二爷难道都忘了吗?是三爷答应将我送给您,却又中途反悔,是他对不起您呀!”
华二越听越对,清欢见他已经听进了自己说的话,顿时嫣然一笑。
她一直都知道,华二虽然有缺点,但他的确是个智谋过人的人,他要是想阴华三,那真不用太费事。未免华二心软,清欢继续接客,然后在接客后与他亲热,每一次都在他耳边洗脑,说是因为华三她才沦落至此,是华三逼的她必须和其他男人欢好,是华三害了她。而华三对他这个二哥也不好,这样的弟弟,要他有什么用呢?
没过几日,清欢便听到华二出门会友时,马匹受惊,致使华三从马上摔下骨折的消息。
她知道这是华二开始动手了,也知道这只是他的一个试探,因为有华家大少爷在,他不敢直接下手。本来就没什么兄弟情,自然也就不存在坦白和包容了,共享更是不可能的。
华三贼心不死,即便已经骨折了,却仍要见清欢。只是这回他没法亲自前来,只能清欢到华家庄去。这一来二去,华二心底的刺愈发尖锐,老三果然是个不安分的,都这种情况了,居然还如此贪欢!而清欢每次从华三的院子里离去,都会“无意”经过华二身边。她目不斜视,却故意露出伤痕累累的身子给华二看,以激起他心中的仇恨。其实呀,华三本没有那样粗鲁,可清欢深知该如何用无辜的面具激怒他,有时候华三下手轻了,她还会故意在他身下叫出君无涯或者是华二的名字,华三本就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哪里容得下她,自然下手越发的重。
正好如了清欢的意。不过是些皮肉之苦,她还吃得。只是心里不甘,为何自己就没有那般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