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蝉鸣,陈孤意识到喜欢时,就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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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爸回来了,麻利的离了婚,专心照顾家里的高三生,偶尔碰到云蕾和老丁,也会点点头当作打招呼,但也仅此而已。
陈孤喜欢看财经新闻,几个月才能从电视里看到一次想见的人,有时候出现的时间有一分多钟,有时候只有一个名字。
不过,他路过包子铺,知道丁高和关必先彻底断干净了,因为丁高联系不上关必先了,有一天,丁高拉住他,问他有没有关必先的联系方式,他摇摇头转身离开。
他们都很可怜。只是,丁高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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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孤高考成绩不错,在本省的两个大学纠结,只是不知道为何,总有声音对他说,选a大,连他爸都说,a大不错。
来到a大,环境和学习氛围都很好,最让陈孤兴奋的是,这里离关必先的公司很近,乘坐地铁只要一站,如果是另一所大学,需要跨江,起码两个小时。
他想着,会不会走在同一条街上偶遇呢?
他们没有偶遇,在一个舒服的下午,陈孤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声音却很熟悉,“陈孤,我在宿舍楼下。”
陈孤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穿着拖鞋就跑了下去,看到熟悉的身影,一时间停住脚步,不敢上前。
他在想,我连怎么打招呼都没有想好,他很害怕。
关必先朝他笑笑,张开双臂。
接收到信号,陈孤一下子扑倒男人的身上。
男人似乎很高兴,用力抱紧他,低头轻柔的亲吻他的耳朵,“陈孤,终于长大了,到了可以恋爱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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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陈孤问他爸,怎么想让他选a大的,他爸说,“关先生说a大不错。”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
他爸解释,“有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说陈孤遇到点儿麻烦,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和老丁,唉,你都知道。他说他是在这里旅游的,偶然遇到你,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小孩,于是越界给我打一个电话。”
“当时我还挺感谢他,后来给我提供学校的信息,我想着人家大老板真是个好人,我们陈孤有福了。”
说罢,他爸粗着嗓子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谁知道,是早看上我儿子了,还好他有良心,等你上了大学才找你。”
“不过,关必先倒是有个好儿子,不说了,我去接游游放学。”
陈孤起身,“我送你过去吧,顺便去给关必先定个蛋糕。”他爸和关必先的儿子关乐游一见面,就成了忘年交,一老一少玩得好,简直不把家里的其他两个人放在眼里。
“什么人那么大年纪过生日还要蛋糕?”老陈不服气,又开始嘴痒。
陈孤最维护他男人了,“哪个老头上个月过生日指定要关必先定寿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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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孤被关必先压在落地窗前狠狠干-弄,男人快四十了,体力依旧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