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回到自己的桌子,叶幸周本想休息坐一下,准备散场了,结果远远地就见到他位置边上有人了。
她正在喝酒,端起的高酒杯仰头就一饮而尽……
那道妖艳红唇含着杯沿,天鹅颈纤长白皙,洒着昏黄灯光,柔情似水又光芒四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属于“肖虞”这两个字是气场。
这么多年,国内国外,叶幸周始终找不到比她气质更吸引人的人。
不过,朗庭说她现在身边没人?那和她一起去马尔代夫度假的是谁?今天在酒店房间里的又是谁?
叶幸周边想边过去落座。
肖虞看都没看他,好像不认识。
叶幸周也没看他,坐下后,他也没喝酒、和吃东西,就那么懒洋洋靠着椅背,仰头看天花板上璀璨无比的华丽灯光。
边上的人来来往往的,不少当年的大学同学都来喝喜酒,不时有熟人打招呼,像极了叶幸周前几年回城北大学的时候。
两次回国,他每次都是从英国直接飞北市,落地后就去了城北大学。
每次都跟朗庭说他去看原教授,然后到了学校……他就去看肖虞。
那会儿路上遇见的同学,所有人都会问他什么时候能毕业回国;和今天叶幸周遇见的一样,他今天也被太多太多的人问:你呢,你什么时候结婚。
但他真不知道,唯一一个想一起走婚姻殿堂的人,缘分早就湮灭在当年选择放弃她出国的那一刻里了。
……
一会儿散席,客人都断断续续离开了,其他两个伴娘陪着南旖回去,肖虞没一起,南旖知道她家里有小朋友,不好太晚。
所以她就自己随着三三两两往外走的人走向电梯。
叶幸周的脚步声在后面,一会儿也进了同一个电梯。
到达一层后,他出去,肖虞也出去。
叶幸周喝了酒,今天也没开自己的车子来,已经喊了车。
肖虞已经喊了家里的司机过来,现在应该在酒店外的露天停车场等着。
出了酒店大门,对面就是一个宽阔的停车场,层层叠叠的车子沐浴在姣姣的月光下。
秋天的晚上有些起风,路上树叶在耳边沙沙摇曳。
人在风中慢步于一排排车子中间,听着这清脆的声音,似乎一晚上被酒精与话语熏陶出来的炙热气焰,都渐渐要在这寂静舒适的感觉里消弭了。
不过,肖虞余光见到一抹黑色西服的颀长身姿从身侧路过时,她不禁转到了他面前站着,阻挡住他的脚步。
叶幸周正在扯领口的纽扣,散席了,没必要正正经经的了。
见到她,有些意外地挑眉,语气下意识很是温润地说:“嗯?怎么了?”
肖虞朝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