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弯起嘴角,带着些嫌弃说,“嘁,还以为谁看不出来吗?我可是一眼就识破你了。”傅贺城在他耳边笑着,震得耳廓发麻,又热又痒,安诺感到他重心不稳,直往后倒,连忙扶好他站起来。不知不觉中那瓶红酒见了底,他可能也差不多醉了,搂着安诺不放手,翻来覆去地说,“我也是,我也爱你,我爱你,安诺,别走……”安诺一面拍着他的背哄道,“我不走,我永远都不离开你,好不好?”一面把他背进房,放在小床上。这张床窄是窄了点,勉强可以塞进两个人,但安诺盘算了一下,决定自己还是睡地上更好。刚要起身,傅贺城就紧张地把他拽回去,眉头紧皱着呓语,“别走,别离开我……”安诺连忙安抚,“没走,我还在呢,不要害怕。”他安静了些,渐渐松了力气,安诺活动着手腕,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见他没有反应,终于放心了。先前洗澡时太匆忙,背着一个人爬上爬下不免又闷了一身汗,安诺再看了看傅贺城,发现他像是真的睡去,这才敢脱下外衣去痛痛快快洗个澡。?总裁的梦境傅贺城的酒量并没有退步,他不是喝醉了,只是人有些不清醒。比如,他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他的梦总是荒诞而无稽,光怪陆离,唯有安诺是永恒不变的主角,但他却不想连梦里都无法争取到完美的结局。在被第二天朝阳的微光,捏着球醒过来时,傅贺城以为泡沫破碎的时刻又要来了,就像过去每个恋恋不舍的清晨。但现实很快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早安吻,他的怀里仍搂着年轻鲜活的躯体。他无法形容肌肤贴合的美妙感触,那是在梦里体会不到的,再旖旎的梦都比不过安诺,足以震颤每一寸血肉的心跳。傅贺城昨晚是选择睡觉的,但现在这显然不是正常睡觉之后的模样,所以带着醉后轻微的头痛,仔细回忆了一遍。模糊记得,开始的时候,他睡得不安稳,耳边淅淅沥沥地传来水声阵阵,仿佛误入了丛林中,溪水潺潺。努力睁开眼,朦胧柔和的光晕笼罩在小巧的隔间中,雾气腾腾,包裹着一副成熟诱人的身躯。安诺长大了,双肩舒展,曲起手臂隐约勾勒出肌肉的轮廓,胸膛宽了些,也能挺起不甚明显的弧度,点缀着介于青涩和成熟的年纪。清水混和冲淡的白沫自肩头淌下,昏黄灯光映着肌肤如蜜,指间扫过胸前肩背残余的水渍,微微使力陷进肉里,轻柔捏过,绯红指痕转瞬即逝。傅贺城看痴了,双眼迷蒙,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爬起,记挂着照剧情发展,或许是该悄悄拿走他的衣服吧。安诺正专注地将身体冲刷干净,浑然未觉悄无声息接近的人影,怎么也没想到会横空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勒住腰,锁进怀中。肩侧气息混乱,他还来不及惊吓,就被火星溅到身上般的热吻烫得瑟缩,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中连转身都不易,傅贺城勉强合体的衬衣很快让水浇得通透。安诺被熟门熟路地到处摸着,渐渐有了感觉,他挣不开傅贺城,反而给抵在墙上。锁骨胸腹逐一吻过,情动不已,双手环住坚实的背部,轻薄的布料紧紧箍在,凸起的蝴蝶骨上,按下去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要破茧而出了。胸前的纽扣崩断线绳,不知掉在那个角落,亦或是已随着流水通向运河。傅贺城揪住自己的衣领,不耐地往两边一扯,力道之大,竟直接撕成两半,连同所有散开的纽扣扔在地上,面目全非。安诺没心思可怜衬衣,他整个人已经要被汹涌的热情淹没了,甚至不知道傅贺城把自己,摁在浴室的墙上亲了多久,更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那个烟雾缭绕的地方。只记得自己软绵绵地巴着他,一路磕磕绊绊,倒在床上,他迫不及待地胡乱吻着,惊喜而满足地呼唤。安诺动情地回应。他在发抖。安诺惊呼一声,扶着他的肩眼泛泪光地请求。预想很快化为了实质行动,傅贺城有些失控,他习惯了麻痹自己,放纵自己去编造虚幻,痴心妄想地试图从虚幻中去获得快感。安诺抓着他的手臂,挠出了几道红痕,哽咽着喊他的名字。傅贺城俯下身去吻脸上的泪水,安诺逸出了哭腔闷哼,捂着嘴抽泣,不明白他为什么上了床就霸道又专横,偏偏自己还不忍心责怪,真是栽他手里了。这个夜晚不算美好,至少对安诺来说是的,到后来他没了力气,只能任由傅贺城变着法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