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按照凌昕越的成绩这个考试对他不难,所以没有再提这事。
第二次模拟考结束,班主任给他预估分数和目标大学,全部选项均为外地,最近的距离都有500公里。
宁知语靠在墙边听着谈话,显然凌昕越很高兴,从办公室出来,凌昕越跟他商量,如果没办法考上大学,就去报读他周边的大专,共同努力照样可以。
话虽然说得好,但其实却是另外一回事。
凌昕越没跟父母坦白性向,父母以为他谈的是女孩子,宁知语得知后没跟他吵,十分冷静地问:什么时候才会说明情况。
他想过千万种答复,但答案只有一种:尽快。
高考出成绩的那天,凌昕越毅然决定到外地上大学,宁知语却不愿意,既然父母那边没处理好,就免了。
吵架和感情破裂就此诞生。
他提出分手,没等凌昕越回复便拉黑了消息。
当晚宁知语喝了不少酒,还是被凌昕越送去酒店,第二天醒来人已经离开了。
宁知语发现床头有一盒剩下的冈本,下身撕裂程度难以忍受。
他狼狈回到家里,删除一切联系。
没过多久,那家酒吧就因违规用药被查封,宁知语困扰许久的问题得到答案,凌昕越没有做任何解释。
两年后,直到现在见面的邀约,他都无法面对。
接下来的几天,宁知语照例继续补时长,你爸爸不时跑来刷礼物问要不要一块来。
话都说出口,不去难免尴尬。
从中午一点排到四点才退出游戏,五点关闭直播。
挂在后台的微信闪了好一会,多为管理艾特消息,他鼠标滑到后面,看着上方留言处愣了许久。
[凌昕越]:什么时候有空,聊聊吧。
宁知语抽出纸巾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敲字说:不用了。
耳麦响起电话铃声,他盯着屏幕愣了许久,始终没有回应。
电话挂断,微信桌面弹出凌昕越的通话铃声,还是高三时他最喜欢的歌。
宁知语指尖停留在键盘上,对方继续说:见一面吧,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他叹了口气,回答说:好,你定地方。
凌昕越动作迅速,给他发的位置是学校附近的小卖部,宁知语不理解,还是叫了辆出租车。
除女装以外他几乎不化妆,简单洗完头换身衣服就出门了。
校园四周新开了几家美食城,玻璃门上贴着各式各样的菜品海报,每天一种不带重样。
这段时间正是下午放学,同学正陆续从教室里走出,宁知语拿起手机埋头敲字,忽然肩上被轻轻一拍。
凌昕越变化不大,毕业后还高了几厘米,黑褐色的眼眸清澈,唇角上扬,语气温和道:“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