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太后娘娘的脸色开始泛红了……”红芍惊诧的低呼出声,因为她站在前面,正面对着太后的脸,所以看得更清楚仔细。上官轻挽仔细观察,太后的脸色确实发生了微许变化,看来魔门神针里所言都是真的,那她也可以更加放心大胆的继续下一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上官轻挽的额头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红芍体贴的一边仔细盯着太后娘娘的变化,一边帮主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她那一颗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里。“看……看见了,大小姐,有……有虫子从……从太后娘娘嘴里爬……爬出来了。”红芍眼睛瞪得大大的,说起话来嘴巴也变得不利索了,长到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诡异离奇的事情,虽然来这里之前上官轻挽就曾对她说起过有可能发生的种种,可当亲眼看见时,还是会有头脑发热,热血沸腾的感觉。看着那条身体呈透明状,身体粗粗肥肥,正在蠕动爬出的虫子,红芍捂着嘴,极力忍着想要吐的冲动,却在这时听见啪的一声,房门应声而来,白子龙高大欣长的身影映入眼帘,男人身后随行的还有一脸肃然的白骅尘。刚才有丫鬟急匆匆去了御书房传信,白子龙听说上官轻挽冒然擅举,顿时勃然大怒,拔腿都朝慈安宫赶来,他前脚刚到,没想到白骅尘竟随后也出现在慈安宫。只是此时此刻,白子龙也无暇过问白骅尘为何会出在这里,他更关心的是太后此刻的安危。看见男人一脸凶神恶煞的出现在寝宫门外,玉嫣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还未等她屈身行礼,白子龙已经一阵风似的闯进了太后的寝宫,却正好看见最最惊心动魄的一幕。“大胆!你们到底都对太后做了什么?”白子龙骤然变脸,惊诧万分。上官轻挽眼神指示红芍,将太后口中的污秽之物全都处理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老人家卧倒在床,这才缓缓起身走向男人。“父皇息怒,臣妾是在帮皇奶奶治病。”上官轻挽行了礼,语气平静如水,淡淡道:“如太子殿下所料,皇奶奶果真是中了巫蛊之术,所以才会一病不起,连宫中的太医也查不出究竟。”闻言,白子龙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目光向红芍手中的瓷盎望去,只闻上官轻挽的声音再度传来:“红芍,将那蛊虫连同黄酒小米一并烧个干净……”“是,太子妃。”红芍已经点了火,瓷盎里的秽物很快便烧燃了,青烟四起。屋里瞬间变得安静下来,白子龙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瓷盎里的火苗由大变小,最后变成一缕青烟,突然玉嫣的声音传来:“太后娘娘醒了——”☆、396保密这个结果也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上官轻挽水眸流转,目光与白骅尘在空气里相遇,男人眸底的神色错综复杂的变化着。二人虽然很多话想说,可碍于这里是太后娘娘的寝宫,还有众多外人在此,实是不方便。白子龙已经移步走到了床榻边,只见太后娘娘睁开眼睛,正好奇的打量着这满屋子的人,疑惑出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哀家……是已经死了么?皇上怎么会也在这儿……”“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日后万万不可再胡言乱语。”白子龙苍劲低沉的嗓音应道。“哀家还活着?这是真的吗?为什么哀家突然感觉一身轻松,好像一点儿毛病也没有似的?”太后娘娘依然疑惑,昏昏沉沉好长时间,再醒来发现自己竟无半点不适,似是痊愈了。“这……都是太子妃的功劳,她医术高明,治好的母后的病。”白子龙低沉的嗓音顿了顿。“挽儿?是她医好的哀家的病?可……哀家之前还错怪了她。回头皇上一定要好好的赏赐太子妃,以弥补哀家的过失。”太后娘娘轻声叹息一声,大病初愈,依然感觉到气血有些不足。“母后放心,朕自有安排。您先好好休息,尽快养好身子……”……………………素素华丽丽分割线……………………慈安宫的偏殿内,白子龙遣退了所有的宫人和婢女,宽敞的殿堂内只剩下他、白骅尘和上官轻挽三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谁来解释给朕听……”白子龙的目光从白骅尘和上官轻挽身上来回穿梭,苍劲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威严戾气。白骅尘的眸光则是望向上官轻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上官轻挽从哪里学来的破解巫蛊的法子,而且在此之前,女人并未对他透露半个字的风声。“这件事情怕是还要从头说起……”上官轻挽面对两个男人眸底闪烁的疑色,选择了先开口,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同时掏出的袖中的那本魔门神针,淡淡道:“真没想到这本书今日竟然能救太后娘娘一命,这也算是太后娘娘平日积下的善缘。”“好了!今日之事……朕希望你欠都能保密,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太后娘娘,老人家年岁已高,再也经不起惊吓了。”白子龙若有所思,低缓出声。“就算父皇不吩咐,臣妾也一定会保密。在宫中发生这种事儿,幕后定然藏着黑手,若是事情暴露出来,又如何让那人原形毕露?”上官轻挽面色平静如水,云淡风轻的应道。她的回答倒是令白子龙有些诧异,狭眸半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幽幽道:“太子妃是个聪明女子,这样倒也让朕更省心了。”“德妃娘娘的病情听说也愈加严重了,臣妾还得尽快去那边一趟,请父皇准允先行告退。”上官轻挽主动请缨,事情因她而起,她也希望能够早日水落石出。☆、397还有一事不明白子龙缓缓点头,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赞意,低应道:“太子妃考虑得周全,你先去德妃那儿,朕还有话要和太子单独谈谈。”“那臣妾就先告退了!”上官轻挽行了礼。临行前,女人的目光望向白骅尘,男人同样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上官轻挽知道,白骅尘心里肯定有很多话想说,于是清了清嗓子,与男人擦肩而过时,低声丢下一句:“等晚上回去……再和你解释。”……………………素素华丽丽分割线……………………从慈安宫出来,上官轻挽接着去了德妃和漫妃的行宫,一天的时间下来连医三人,除了漫妃口中未见蛊虫,太后和德妃均被人下了蛊。如此推算之下,会不会是那恶人下蛊之时,漫妃就在太后或者德妃身边,因此沾染了秽污之气,所以才跟着病倒了?眼下所有的也只是她自己的猜测,事情要真正水落石出,怕是还需要时间和耐性。被上官轻挽扎针解了穴,漫妃只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立马就精神了,接着便嚷嚷着要去慈安宫探望太后娘娘。“太子妃怎么突然就针到病除了?太后娘娘现在怎么样了?本宫现在就要去慈安宫探望她老人家。”“漫妃娘妨且慢,臣妾刚从慈安宫过来,传皇上口谕,太后娘娘身体抱恙,眼下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上官轻挽水眸闪过一道精光,并未向漫妃透露太后大病初愈之事。“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漫妃怔愣当场,显得有些意外,却也只好就此作罢。上官轻挽突然话峰一转,清冷出声:“漫妃娘娘向来和太后感情好,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太后,想必心里也是牵挂得紧!”闻言,漫妃无奈的撇撇嘴,抱怨道:“可不是嘛,自从那日在慈安宫拿了香料回来后,本宫至今都一直没去给太后请过安。”“漫妃娘娘的意思,是自从那日在慈安宫拿了香料后,回来就病下了?”上官轻挽水眸微亮,语气却依然甚是平静淡定。“那日回来原本只是有点小感冒,可到了后面,却是愈加严重了。再到后来……本宫听到了宫里的一些闲言碎语的传闻,还以为真是太子妃在香料里动了手脚,险些误会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