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翡玉的视线落在他的耳朵上,没头没尾的问了句:“没戴消毒棒?”
乐望江:“……”
他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和软骨,这才发现自己今天因为没睡好忘了这茬。
但他又没法跟江翡玉说自己忘了,这老狗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他导致自己没睡着……怎么听怎么不爽。
不过他出门的时候他妈跟他一起吃了个早餐都没发现,这老狗怎么就一眼注意到了?
乐望江有点烦:“关你屁事。”
他今天这火药味比之前还要浓,听得前桌默默的挪了一下自己的椅子,生怕这两位二话不说就直接开打。
别人都能察觉到的事,江翡玉不可能忽视。
他微微侧目看了教室一眼,一班早自习早读的时候一般都没有老师。
老朱对他们很放心,毕竟都是年级中成绩翘楚的学生,像其他班打牌、玩游戏的,在他们班还是基本不存在的。
有的只是因为晚上肝题肝到太晚补觉的。
但补觉这事,老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生会值日巡逻的风纪委员不会。
所以江翡玉屈指勾了勾:“出来。”
他的声线天生是冷的,乍一听只觉他在挑衅乐望江。
尤其这两个字搭配的前言是乐望江毫不掩饰的烦躁语气。
就连乐望江都觉得江翡玉是忍不下去了要跟他干一架。
他忍不下去了。
乐望江重复了一下他自我猜想的这个念头,忽然觉得更加的烦闷躁郁。
他有种这全世界谁都可以受不了他的脾气,唯独江翡玉不能受不住的无理取闹的想法。
乐望江这人一直都很恶劣。
他只管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想法起来,却从不会去寻找根源和答案。
他只放下书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关节骨,扫了一眼穿的规整的江翡玉。
这老狗因为学校对学生会会长的要求,所以总是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长裤。
就连扣子都规规矩矩的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颗。
如果不是那张买都买不起的脸带着独属于刀锋的寒芒与冷冽,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个刻板的呆子。
乐望江一边转身收椅子一边想,这老狗细看身材不错,alpha值又比他高,估计比地下拳场的那些人要能打。
就是他和他还没打过,也不知道打起来会不会是一场灾难。
乐望江体内的血性被唤起,他微微舔了一下上唇,睡意消散了大半,已经跃跃欲试了。
论坛里的人总在讨论他和江翡玉打起来谁能赢,他也想知道。
然而等到乐望江站定在江翡玉身前,直勾勾的看着江翡玉、一班的不少吃瓜群众默默的将视线放在了他们身上,等待这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打响时,江翡玉只是微垂了眼眸,视线也不知道落在了何处。
他说:“去我办公室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