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这个样子,娇娇软软的,没有半分力气,外面随便一个兽人都能将她抱走。
宴淇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视线下移,盯住尚小美的脚腕看。
尚小美的脚腕确实有些红肿,不过这点伤,在宴淇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对他来说,就算脚腕断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怕疼、软弱的雌性。
脚腕只是肿了一点而已,她竟疼得要哭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遇到这样懦弱的人,宴淇只会嗤之以鼻,骂一声废物脓包,不再理会那人。
但是现在,他却单膝跪在尚小美面前,手里垫着布帛,如珍如宝的捧起尚小美白嫩的玉脚,配合地说道:“确实肿了。”
“疼死我了,现在怎么办?”尚小美眉头皱得更紧了,清亮的眼眸,还真有了丝丝水汽。
宴淇的心脏突然漏掉了几拍。
与此同时,他心里竟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想把尚小美永远留在芥城,再也不回鬼蜮。他不想另外几个男人看到尚小美如此娇软、动人的一面。
“我帮你揉揉,”宴淇眼神暗了暗,嘴上说得正经,一颗心却狂跳不止,紧张的呼吸都变了调。
他长这么大,从未跟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刚才捧起尚小美的脚,还特意垫了布帛。
但是现在,他却胆子大到,想借着按揉尚小美脚腕的机会,触摸她的肌肤。
虽然有强烈的道德感一直束缚着他,他却在心里反复地说服自己:“她是我的夫人,我已经入赘到了鬼蜮,就是她的人了。我的夫人,我自然碰得。”
尚小美显然没有他这么多顾忌,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对于男女之间应该保持的界限感也明显不同。
尚小美从小就习惯了异性在合理范围内的照顾。特别是伤病的时候,来自异性医者的治疗、照顾,更是非常必要的事。
她当然不会觉得宴淇为自己揉脚腕这种事有什么问题。
“行,你帮我揉揉吧。”尚小美虽然很怕疼,但是为了扭伤能快点好起来。她鼓起勇气,把脚伸到了宴淇面前。
宴淇却迟疑了几秒,才轻轻地握住了尚小美的脚腕,这一次,他没有在手心里垫上布帛。
因为他一直低着头,尚小美没有注意到。突然爬上他脸颊的红晕,也没有注意到,宴淇这一刻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在他心里,他跟尚小美有了肌肤之亲,她就是他的人了。
“啊!啊!你轻点,轻点……”宴淇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了,可尚小美却还是夸张的大声喊着疼。
而且从她微微发颤的身体可以看出,她是真的觉得疼。
这么娇气,一点疼都忍不了。
对宴淇来说,动不动就喊疼喊苦喊累的人是最没用的兽人。而且怕疼也是最丢脸的一件事。但是这些事发生在尚小美身上,他却一点都不讨厌,反而觉得,他这么千娇百媚的夫人,怕疼是应该的。
她皮肤这么娇嫩,现在伤着了,别说她会疼,宴淇也心疼得不行。
“下次小心点,别再受伤了。”宴淇手上的力道放得更轻了,抬头认真地叮嘱尚小美。
尚小美疼得把下嘴唇咬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声音发颤地说:“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伤的,好像是我跳下挖掘机的时候。挖掘机太高了,早知道就不装了。”
宴淇听不懂装是什么意思,不过挖掘机的高度他却很清楚:“下次不要再自己往下跳,我可以抱你下来。”
“啊?可以吗?”尚小美有些错愕,这弟弟前两天还纯情得不行,怎么这会就学会撩人了?成长得这么快吗?
宴淇满脸绯红,回避着尚小美的视线,又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主动撩拨尚小美的是他,不好意思的也是他。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