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析来分析去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罚款局的武监管员执意要罚款呢?池园长将郝主任、白芥子、李仝幸子等几个班主任叫到办公室检讨此事,还是白芥子一语道破了天机,她对郝主任说:“你们想起来没有,上学期,武监管员介绍一个朋友的小孩来插班,我给你讲了,你答应优惠一点,说是优惠多的话得请示池园长,后来,这事不了了之,肯定是记仇了。”
“小孩呢?”郝主任仿佛如梦初醒,一拍大腿,懊悔地说:“哟,真有此事,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当时武监管员还说这小孩好像一个什么头头的亲戚,头头不好出面,就让他来说,必须得给面子,这事我当时考虑到他们经常来检查这事那事的挑毛病,还特地提醒池园长必须得不收学费,我当时还答应他了,可是后来事多,就忘记了。你看我个菜蓝子脑袋,这么重要的事咋就忘记了呢?”
“必须得有个人为此事买单。”池园长语气坚定地说。
郝主任从池园长递过来的眼神就理解意思,这话分明是说给李仝幸子听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站出来承担责任,可是这责任也太大了,如果说是千把几百元钱倒无所谓,现在是几万,自己一年的工资呀,况且李仝幸子也应该承担责任呀,毕竟是她们班上的配班老师惹出来的祸,还有我管理的食堂没有遵守不准带外来食品进厨房的规定,厨房阿姨有责任,我也脱不了干系,于是接招拆招,转身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对白芥子温柔地恳求道:“我看这事拜托你去找一找你家的甘局长,让他打个招呼。”
白芥子沉默不语,她心里也在打自己的小九九,多年来自从来此幼儿园,我男人真的是对幼儿园照顾有佳,每年幼儿园的大事小事都要找他好几回,丈夫都毫无怨言,好像自己的丈夫就是这幼儿园的园长似的,可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捞着,工资虽然长了一点,但也不是最高的,副园长的事也没有着落,想到这里,本打算发一通牢骚,但是必须得给池园长一个面子,于是就满面春风地笑起来说:“我家老甘呀是个老实人,不会长袖善舞的,下班就宅在家里,不知道他跟他们熟悉不熟悉,我回家去问问,要是熟悉的话,打声招呼是应该的。”
“甘局长打招呼肯定管用。”坐家角落里一言不发的麦冬和暗自抹泪的厨房阿姨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