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山不识此环厉害,当下大喝一声,一拳便向着呼如海的面门砸来。那呼如海也不闪避,双环在面前一错,那子母环便已扣住了马小山的手腕,一时竟无法寸进,只觉得手腕处被铜环制住,隐隐生疼。
马小山一咬牙,左拳却已摆出,砸向呼如海的肚腹。那呼如海大喝一声,铜环一摆,竟又格住了马小山一拳,脚下一挑,竟踢向马小山膝盖。马小山正欲后退,却无奈那子母环扣得甚紧,竟不得脱困,右腿膝盖上挨了一脚,当下单膝跪在了地上。那呼如海这才放开铜环,马小山的拳头才收了回来。
马小山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当下定了定心神,不敢冒进,摆了个守势,与那呼如海对峙起来。呼如海却毫无顾忌,双环一摆便攻上前来,左手铜环出手,竟砸向马小山的胸口,马小山忙侧身避过,欲拿手去捉那铜环,却不料那铜环滴溜溜的一转,又回到了呼如海的手中。
马小山心中大急,又是一拳砸向呼如海的胸口,呼如海铜环一迎,竟又是锁住了马小山的手臂,当下脚下用力,又是一脚踢向马小山的膝盖,马小山怎肯再吃亏,忙高高跳起,躲过这一脚,左手拳头凌空向着呼如海的面门砸下。
呼如海铜环一摆便又格住一拳,只是这一拳势大力沉,竟震得呼如海虎口发麻,当下手中铜环一松,被马小山挣脱开来。马小山只觉得右手一松,当下又是一拳砸向呼如海,那四季拳法的内劲也调用起来,呼如海忙使铜环去套马小山的右拳,马小山右拳连忙收回,竟是一招虚招,左手的拳头已如白蛇出洞,砸向呼如海的肚腹。呼如海见躲闪不及,当下心中发狠,左手铜环一松,已打向马小山的胸口,竟是要换上一招。
马小山的拳头打中了呼如海的肚腹,打得呼如海倒飞起来,那铜环也已送到了马小山的胸口,砸得马小山登登登退了三步,待得站定,二人已相隔丈许开挖,那呼如海以手捂着肚子不住的喘息,马小山的口中已沁出了鲜血。
这子母环端是诡异,马小山一时竟占不得上风,二人一时竟打了个平手。马小山一手捂着胸口,喘着气问道:“十五年前之事,你可知是何人指使?”
“我不知道,此事机密只有十二连环坞的总瓢把子,梅花寨寨主吴彦刚知道。”
“他现在身在何处?”马小山问道。
“你若打败我,我便告诉你。”呼如海说道。
“好!”马小山说着,又是一拳砸向了呼如海。
呼如海侧身避过,铜环一摆,砸向马小山的手臂。马小山顾忌那铜环,忙是收手,左手一拳已从肋下捣出,砸向呼如海的中脘穴。呼如海收起铜环,又向马小山的左拳一套一带,这一拳竟偏了出去,呼如海却是借势一肘,砸向马小山的胸口。马小山躲避不急,胸口又挨了一击,当下“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远处忽然来了一个人,马小山与那呼如海都停下了手,这人一身蓝色衣服,反手提着一杆铁枪,腰杆笔直得如同标枪一般,却正是那金钱帮的花不平。只见那花不平走上前来,对马小山道:“听闻马兄弟在这里与人动手,花某自来帮忙。”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帮忙!”马小山冷冷道。
“马兄弟与我帮的帮主乃是旧识,这个忙一定要帮,更何况我金钱帮也正要对付十二连环坞。”花不平说道。
“金钱帮也要对付十二连环坞?”呼如海听得此言,忙询问道,“我十二连环坞又如何得罪了金钱帮?”
“要说得罪也算不上,只是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我金钱帮也想做,故而我们一定要灭了十二连环坞。”花不平答道。
“你金钱帮好大的口气!”呼入海怒道。
“这本是有些机密的事情,只是你今天要死了,便是说与你也无妨。”花不平说道。
“你这厮好大的口气,我今日便先取了你的性命!”呼如海说着,已是挥舞着子母环向花不平攻来。
花不平抬枪便刺,那长枪如同白蛇吐信一般,顺时间便刺出了三枪,枪枪指向呼如海胸口大穴,呼如海忙抬环格挡,只听金铁交击之声,这三枪竟被那呼如海一一挡了开来。呼如海大步向前,左手中铜环已脱手,砸向花不平的胸口。
花不平大步后退,一杆长枪变刺为扫,扫向呼如海的腰际,呼如海忙是铜环一格,却不料花不平变扫为挑,长枪竟挑向了呼如海的咽喉。呼如海忙使那铜环套住长枪,向旁边一带,这长枪竟被带了开来,呼如海借势左肘已砸向了花不平的胸口。
花不平毫不惊慌,长枪一横挡住了这一肘,脚下却已向着呼如海的小腹踢去,这一脚踢得呼如海倒飞开来,飞出丈许方才倒在地上,口中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何不引颈待戮,也免得受了这些罪过。”花不平说道。
“小子休要胡说,看老子取了你的性命!”呼如海说道。
其实呼如海心中发苦,先前他仗着兵器的奇门路数,能与马小山打个平手,还隐隐的占了上风,可是谁知半路杀出一个花不平来,兵器讲究一寸短来一寸险,这花不平的长枪竟压着他打,丝毫没有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