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看着李玉珍,就如同看见另一个方雪琳一般。
不过在称呼上却从表姐变为表嫂。
这两人几乎是一路货色,都喜欢装耳聋,像是听不懂人话一般。
李玉珍被打懵了,嘴巴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清晰告诉她她真的被沉鸢打了。
“沉鸢,你凭什么打我?!”
就算她是裴昭雪的妻,地位并不低,也断轮不到她来教训她。
眼见李玉珍气红着脸便要去打沉鸢,云千秋从诧异中回神,挡在了她身前:“阿鸢如今是我手帕交,她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你想对她做什么?”
沉鸢见云千秋挡在她身前,摩挲了下打疼的手指,淡定回起李玉珍:“凭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装聋的模样,看你不顺眼想打你,打你便打你了,还需要给什么理由?”
两人一唱一和,听的李玉珍气的脑袋充血,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厥过去。
“你们。。。。。。。你们。。。。。。。。”
“小姐。”李玉珍身侧的嬷嬷扯了扯她衣袖,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听完,李玉珍才气愤收回视线,让下人开始搬东西。
事出反常必有妖,沉鸢见李玉珍突然这么听话,改变了天黑之前离开的主意。
她看向灰蒙蒙还在飘雪的天,告诉云千秋说,她今夜可能会留宿在此。
“留宿?”云千秋怔了下,紧接着有些紧张地问她,“那你,你今夜要不要跟我一起同榻?”
说完,她将脑袋低垂地更狠了些:“我先前听人说,寻常手帕交都会有同榻而眠的经历,但我从前并无什么朋友,阿鸢你还是头一个。”
沉鸢不太喜欢跟旁人同榻,本想出声拒绝的。
但见云千秋说着说着摆出一副十分脆弱,眼中明明带有希冀神色,却不敢抬眸看她的可怜模样,最终还是叹气应下。
“那行吧,今夜便和你同榻。”
想来这事被传到云老夫人耳中,她赶回来也就是翌日一早的事了。
“真的可以吗?!”云千秋突然将头抬起来,水眸一片晶亮,看的沉鸢哑然失笑,语气宠溺,“自然。”
她自打穿越后还未有过属于自己的友情,上辈子几乎只知道围着裴昭雪转,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社交圈,这太过病态,也根本不行。
云千秋本心良善,她和她相处时并没有感觉不适,若关系能更进一步,也没什么不好的。
有了她这话,云千秋在李玉珍将东西全都搬走,又陆续将她自己的家具和床榻挨个挪过来后,特意又问沉鸢,睡的枕头和盖的被子她有没有什么讲究。
沉鸢对这东西并不挑,摇头后提醒她道:“现今当务之急不应当是去看看你母亲留在地板下的东西么?你难道不好奇?”
逝去之人对比活生生在眼前的人,云千秋下意识倾向后者。
闻言忙懊恼吩咐素白去挖,她也跟了过去。
枝落这时回来了,带着苗莎给的盒子。
沉鸢没什么兴趣去窥探云千秋的隐私,便带着枝落去了隔壁无人屋子。
盒子打开,里面有两个画有地形和房屋构造的册子。
册子里的选址和屋子数量不多不少,都是三个。
看了下价钱和地段,沉鸢原先还一片兴味的水眸布上了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