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还想我说什么?”
沉鸢是喜欢吃炒栗子不错,但这东西现在是裴昭雪买给她的,她欲望瞬间减了大半,直接松手,任他继续拿着。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裴昭雪盯着她收回去的那只手,回想起从前他赠与她东西时她都是一副水眸亮晶晶,几乎是欢天喜地的模样。
再一抬眸,却瞧见沉鸢神色淡漠,连睁眼都不想看他的冷淡模样,心中的憋闷感在此刻达到最甚。
墨二和枝落见情况不对,两人默契从车厢内退出,去和驾马的车夫挤坐在一起。
“从前?你都说了那是从前,人总是会变的,不是么?”沉鸢看了眼枝落二人离开的位置,突然有些后悔坐这辆马车了。
早知道裴昭雪会突然这么发疯,她应该去和沉轩挤的。
人已经来齐,车夫一扯马匹缰绳开始驱车往沉府回。
车厢内,裴昭雪见沉鸢阖眸,摆出一副不欲与他多言的模样,犹豫半晌,清泠着嗓音问她:“你是还在在意你我新婚后你在府中受的那些委屈么?”
沉鸢并不是和裴昭雪成婚后才开始受委屈,是他半年前找到裴府,亮明他裴家子嗣的身份后这委屈便开始了。
方雪琳那里他已经说了,是他父亲临终前再三嘱托他,让他好好照顾,他又是个重视孝道的人,他才会对她多番纵容。
这个她暂且能理解,得知内幕后她心中怨气也散了一点点。
可裴方氏那里她就不明白了,又不是他亲母,不过只是一个养母,相处起来连一年都没到,何至于还要多番隐忍她?
此刻见他问起这事,沉鸢索性直接告诉他,要说在意,真谈不上。
“我对你已无心悦之情,不心悦之人,我又何须去在意?”
凉凉着声音说罢,沉鸢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白色烟雾升腾弥漫起,氤氲了她眉眼,将她衬的像一名随时都能腾云驾雾离去的仙子。
“不过裴昭雪,现在咱们的关系也成这样了,有些事儿我也方便问问你了,我想问一下你,裴方氏难道曾经是救过你的命吗?你对她为何从来都是恭敬有余,连她刁难我的事情传到你耳中你都能不为所动?”
沉鸢是真的很好奇和不解。
放在现代,以裴昭雪的所作所为,说的好听些,能叫愚孝。
说的不好听些,就是个没脑子的窝囊男,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
“没有。”裴昭雪摇了摇头,有些没想到沉鸢最在意的是这件事。
“我知她刁难你的事情,没有帮你,是因为我认为以你的聪明才智,应当有能力解决,若实在解决不了,也应当会向我求助,但你没有。”
既是没有,他自然感觉不算什么大问题,并不知此事于她而言会这么重要。
“抱歉。”
裴昭雪垂首道歉罢,又说起他会对裴方氏恭敬的理由。
“这事我本没想告诉你,我了解你,知道你。。。。。。”青年话说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