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也不是不知道她在避重就轻,但她这样说了,他也不去拆穿她。
凉亭里安静了几秒钟,周野问:“齐源,你又怎么解释。”
说起齐源,夏鸢可真是觉得冤枉。“他答应导员游说我去当学委,我不想,他就一直劝我。今天也是碰巧才在一起吃饭的。”
周野扯扯嘴角:“还真是巧。”
平时都碰不着,巧就巧在他一来他们就碰着了。
他又问:“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骗我。”
骗这个字太重了,夏鸢咬咬唇,低下眼睫去小声说:“我……就是想逗逗你,没想到……”没想到会被你看见。
她话没说完,也觉得这事自己过于理亏。
夏鸢抬起脸来,神情里带着些瑟缩,“对不起嘛,你别生气,好不好?”
周野心里纵有一万个不满,却也被她此时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打败。
那种柔软的,盛着盈盈水光的。
对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叫他怎么气得起来。
他倾身过去将人捞到自己怀中,夏鸢柔软的身体,好闻的味道,她散落在周野脸上的发丝冰凉又温柔。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最想要的正被他拥在怀里。
周野偎在夏鸢颈窝里叹息:“我拿你有什么办法呢。”
这短短一句,让夏鸢心头猛地跳漏一拍。
周野的呼吸贴着她的颈项,温热,潮湿,带着令她颤栗的魔力。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他的手臂。“周野。”
“别说话。”周野说。
他抱着她调整了一个两个人都更舒服的姿势,环着她的腰肢,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就这样让我抱一下。”
周野说:“我太想你了。”
周野昨天就来了。
付一伟在z城办事,周野跟他挤了一晚。
夏鸢以为他待到下午就会回去,但周野说他过几天要和付一伟去省城。
他准备去付一伟的夜场做事。
彼时的夏鸢还不知道夜场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驻场歌手,周野只告诉她,他每天过去唱两个小时歌,可以拿二百块钱。
二百块钱,每天两个小时。
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钱了。
夏鸢记得从前父母曾跟她说过,付出和收获之间一定是有比例的,凡是来得太容易的东西都要小心其背后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