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几乎不假思索,“有用,现在内人只要一日不见姚七小姐,就会坐不安稳。”
谢严纪道:“我从扬州找了一位大夫,让他看看姚七小姐的方子,多个人参详总好一些。”
李老爷摇头,“姚七小姐不开药。”
不开药?
居然和外面传言一样不开药。
这李子年脑子糊涂了不成,这样也敢让姚七小姐乱来。
“真是胡闹,”谢严纪忍不住道,“哪有这样的事,你可别忘了这次来泰兴是为了什么。”
李子年忍不住去看坐在旁边的男子。
穿着青色的长袍,低顺着眉眼听他们说话,阳光映着斑驳的影子进来又出去,他却静如一幅山水。
谢严纪向来脾气不好,现在更是暴跳如雷。
李子年皱起眉头道:“内人不会乱说。”
“一个十二岁的女子,就让你这样相信,你也不想想,她背后是谁?”谢严纪从椅子上站起来。
刚晴了的天又开始如掉豆子般下起雨来。
不知是谁撑了一把黄色的油伞走进门,雨点打在伞上面的声音正好淹没了谢严纪的话。
屋子里的人抬起头向院子里看去。
只瞧见一把伞和半片飘在空中的青色衣裙。
雨点急匆匆的下。
她却走得很慢,很自然,不慌不忙一路提起裙子让人簇拥着向前。
两边的下人已经将她娇弱的身影淹没。
“姚七小姐来了。”
下人进屋禀告。
这就是姚七小姐。
这个姚七小姐。
谢严纪冷笑一声,等着李老爷,“你还是不是那个不怕死的李子年?竟然被一个女子糊弄。”
“奕廷,你倒是说句话啊。”谢严纪急得跺脚。
“这是李大人的家事,”崔奕廷端起茶来喝,“不过李大人别忘了,姚七小姐和沈家的关系。”
“沈家是商贾,”说到沈家,崔奕廷眉宇中闪过一丝嘲讽,“沈家最近在泰州府收粮,商贾不做赔本的买卖。”
商贾只懂得讲利益,靠米盐兴家的沈家,尤其擅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