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rdo;阿列克的笑容带着某种示威和某种神秘的意味,&ldo;所有对他抱有恶意的人当中,秦湛,你是最该死的一个。&rdo;秦湛最不可饶的的罪就是对祭司大人抱有污秽的欲望。
秦湛怎么配,怎么敢对祭司有那种丑陋的欲、望,祭司大人是神圣的,是至高的,那位温柔善良坚强的祭司大人,秦湛怎么敢肖想。秦湛他犯了亵渎的重罪,不可饶恕的罪孽。
秦湛神色冷沉如水,再也看不出一丝被阿列克打击的样子,阿列克知道他曾经差点杀了律又如何,他从未想过要掩饰,被人知道了就知道了,这个罪过他没打算躲避,而是背负起来,那是他心里一道伤,让他深深的记住他犯下的错,提醒着自己不可以再犯。
&ldo;闻人律身边法发生的命案是你做的?!&rdo;季非烟插、入了这场对话,她最初接近闻人律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调查那离奇死亡的人吗?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她也没有忘记过要去调查真相,这件事一直放在她的心底,一刻都不曾去遗忘。
在异能出现之前,对于那些死亡找不到答案,在异能出现之后,她就怀疑到异能上,可是一切的资料显示,在异能者出现之前,没有人类拥有异能,可是此刻,她却知道了在十多年前有一个拥有异能的存在,加上方才阿列克的一番话,心里一直记挂着的事情不由就和当前的阿列克的话联系在了一起,在这样一个时候,她不会找到真凶了吧。
&ldo;他们该死,伤害他的人都该死。&rdo;阿列克的话乍听起来像是承认了,可是这是阿列克的真实想法,那些人也不是阿列克下的手。
季非烟听到阿列克这么说,就以为自己找找到了真凶。
&ldo;你太残忍了,闻人律救了你,不是为了让你做这些事情的。&rdo;季非烟忍不住吼了出来,闻人律知不知道自己救了一个什么样的混账,还是说闻人律一直都知道阿列克的作为,以闻人律的智慧不可能不知道那些诡异的死者绝对不是人力可以造成的,闻人律是知道了,却还是隐瞒着阿列克的身份?那么闻人律是否也知道,阿列克是变异者的主宰?不,这一切都不重要的,对现在的事态,这些答案毫无意义。
阿列克施舍了一个眼神给季非烟,那个眼神季非烟是如此的熟悉,那是闻人律眼中也有过的东西,不屑和嘲笑。&ldo;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套用在他的身上,污秽而又肮脏的人类。&rdo;就是这些人类的执迷不悟,让祭司大人的心里总是痛着,就是这些人类,让祭司大人那样的伤怀矛盾。&ldo;你们该死。&rdo;所有让祭司大人痛苦的人都该死。
不再和这些人说些什么,阿列克开始攻击。
丰富的战斗经验,让秦湛迅速的应对着阿列克的攻击,不管阿列克和律是什么关系,他都要杀了阿列克。他不会把律给任何人,要保护的律是他,只能是他,专注战斗的秦湛没有发现此时内心的恐怖独占欲、在阿列克没有受伤之前,阿列克就已经隐隐处在了下风,就算阿列克这此时的攻击更加凶猛,但是那一只太不起来的手臂就是阿列克的负担,在秦湛毫无顾忌,有弱点就攻击的攻击方式下,阿列克的败象已经呈现了。
数个来回之后,阿列克被逼得退出了攻击范围,和异能者之间拉开了一条线,阿列克准备继续攻击,可是身体突然涌起痛楚,咽喉一紧,不由剧烈的咳了起来,鲜红的血液随着咳嗽溢出嘴角,落下地上,血就像是不要钱似的,不断的涌出,阿列克用手去挡,却怎么也挡不住。
所有人更是看到了,阿列克的手很不稳,他的手在抖。
咳嗽来的突然,结束的也快,阿列克看着一手的鲜红,皱了皱眉,&ldo;看样子,没时间了。&rdo;抬头,直直的看着秦湛,那眼神中有着豁出一切的觉悟。
阿列克再次发动攻击,秦湛立刻指挥应对,可是这一次,阿列克没有去管那些攻击,任由那些力量落在自己的身上,不躲不闪,他的目标明确的指向秦湛。
&ldo;只有你最该死的,&rdo;浑身是伤的阿列克靠近了秦湛,憎恨的话语伴随着犀利的攻击,他要杀了秦湛。
比起阿列克,秦湛的战斗意识和实战经验实在是强得太多,微微错身,避开了阿列克的攻击,手上的攻击也抵在了阿列克的腹部。
&ldo;你没有资格爱他。&rdo;最后的话语很轻,很轻,除了秦湛之外没人听到,能够听到的律已经没有再看这场决斗,所以律没有听到。
让秦湛的心里一慌,那是他内心最深的秘密,除了自己和闻人凛之外无人知道,可是此时却被阿列克一语道破,秘密被拆穿的心慌,让秦湛手上必杀的攻击威力减弱,落在阿列克身上的攻击,让阿列克倒飞出去,落在了完好建筑的台阶上。
&ldo;你…&rdo;秦湛想说什么,可是台阶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人,让秦湛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69章
站在台阶上的人,一袭白衣仿佛要和白色的建筑融为一体,暴露他存在是他那和白色的建筑,白色的衣服完全相反的黑色发丝,还有白色的衣服上,金色和蓝色的两种颜色勾连渲染开的花纹,繁复而又圣洁,和这宗教圣地透露出一样的庄严和神圣。
&ldo;律。&rdo;没有出口的话在看到这人的时候都变成了这一声,轻轻的声音中柔和清澈,因为太过轻柔,让人无法辨析其中的感情,那是只有秦湛才知道的深情,心在见到律的时候才放下了一直以来的紧绷。激动、渴望在见到律的时候也悄然的不见踪影,只要能够看到律,对秦湛来说就足够了。
律还活着,完整的,好好的在自己面前。只是在心神放松的同时,秦湛也发现了异样,尽管律那一身繁复的将律烘托出神圣的气质,尽管那身衣服和时下的服装风格完全不同,看起来相当的古老,可是这不是让秦湛觉得异样的原因,让秦湛觉得异样的是律此时不同于平日的神情所带来。
黑发散在脑后,俊美的脸上是认识他的人不熟悉的神色,这人的脸上总是打着一种讥诮的高傲和不屑,嘴角扬起的笑容总是让人觉得不慡的傲慢,这人也有冷着脸的时候,可是却不像现在,没有表情的脸上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疏离冷漠,冷漠却自然的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尊贵,世间一切入了他的眼,却无法在他的心里溅起一丝波澜,好像庙里的神像,看着众生的恩怨情仇、悲欢喜怒,却冷眼旁观,不为所动,不会救赎也不会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