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落空后,苏知予就着他手臂的力量,压着他的肩膀腾身翻过后,双腿蹬上了他的胸膛。
沈砚连退几步,捂着胸口中央,抵在门扇低咳几声,额前的黑发滑下来挡住眼睛,过了一会儿,他抬头声音虚弱,“我要跟程掌门告状,苏姑娘殴打债主。”
苏知予跑过去,紧张地扒开他的手,“你不是一开始躲得挺好嘛,之后怎么不躲啊?”想查看他的伤势,但手在空中滞住了,转过头“你快自己看看有没有事!”
“没有,”沈砚掸下交领处的灰尘,“但苏姑娘那一脚属实踹出了内伤,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脏,一副受伤的模样。
“谁让你。。。。。。看起来一副功夫很厉害的样子。”苏知予气鼓鼓的,可是现在又懊悔起来。
闻言,沈砚笑,“我之前确实会武功,但是已经被废了,后来只恢复了一两分,现在只是空有其表。”见苏知予还不太信,“你也知道我的目的了,我哪儿还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今日要在象幽谷谷主出手是觉得,总不能让你一个小姑娘跟跟一个老江湖打,打哭了咋整。”
听完,苏知予觉得有些内疚,抬眸道:“我帮你抓那个谷主。”
沈砚笑喷,“我抓他干嘛,就算我们现在知道他与雪魂案有关,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凭我们的三言两语根本无法撼动他的地位。”
“那难道就不管了?”苏知予看沈砚慢条斯理地扶起倒下的木凳,“那不是任他无法无天吗?”
“阿予姑娘,”沈砚回头,“坏人终会自尝恶果的。在我们力量不足以匡扶正义前,必须先保全自己。”
苏知予想起自己今日三打虎吟霄,第一回,力不稳;第二回,剑直接碎了;第三回,虽颇有进步,但持续时间就那么一会儿。总而言之,好好一门功夫,被她练个稀碎。
“那。。。总要做些什么吧。”苏知予绞着手指,好像又问了一句废话。
沈砚背对着她,掏出腰际间那块她用来抵银子的玉佩,仍玉润洁白,完好无损,他又暗自装了回去。
沈砚转身,正色分析道:“徐观远跟雪魂案脱不了干系,但其同谋有多少还尚未可知,贸然动手太危险了,这种事不要急着逞英雄。你呢,明日就好好比赛,不要多想。”
“可他万一明日要在武林宴上动手呢?”苏知予问,经过今日,这武林宴现在怎么看都像一场鸿门宴,只不过换了个油头,其他跟他描述的雪魂案如出一辙。
沈砚笑,“你在度君山的理论成绩也挺不错的吧。”
“。。。。。。。”
沈砚晃悠到门边,手轻碰在门框,“明日的事明日再说,毕竟事情真正到来之前,没有万全的对策。”‘吱嘎’一声,沈砚推开屋门,又回头道:“我来就是来给姑娘道个谢,云尘山一行还多亏了姑娘相助。”
沈砚走后,苏知予在脑海里一直在预演明日可能会发生的情形。直到后半夜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沈砚?”她伏在门边悄声问,屋外没有应声。她打开门,徐观远鹤立在外,两边的胡子微翘,眸光阴冷,“是我。”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