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臻“嗯”了一声,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和她并肩而坐。
周及之手指一边轻叩桌面一边说,“猜拳我最擅长,你待会儿可不要哭鼻子。”
刘小悠欣然接受,“那来!”
十五分钟之后,周及之的手已经被打得微微发麻。
旁边的张婉怡起哄:“周总,你就别跟小悠比了,她今天跟开挂了似的,赢到现在了。”
周及之拉不下这个脸,气势汹汹道:“继续继续!我还真就不信了!”
一局结束。
周及之赢了。
周及之一拍桌子,欣喜若狂:“你输了!”
愿赌服输,刘小悠把手伸过去接受他的惩罚。周及之搓搓手,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
刚想对着那只白嫩嫩的手打下去,目光就瞟到了陆严臻。
正掀着眸子看着他。
周及之脊背一僵,又默默缩回了手。
垂头丧气道,“好吧,我不敢。”
暖橘色的灯光映照在窗棂,月光从窗棂射入,五色玻璃上流光溢彩。刘小悠靠在陆严臻的胸口,小口喝着葡萄酒,看着暖锅里水汽氤氲,无声地笑弯了嘴角。
陆严臻将一个剥好的白灼虾放在她的餐盘里,“酒要少喝。”
“就喝一点点。”
“嗯。”陆严臻淡淡答道,又继续为她剥虾。
几杯过后,刘小悠脸色微醺,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明天的婚礼……我有点怕。”
陆严臻将她的碎发捋到耳后,柔和问,“怕什么?”
“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我怕我出错闹笑话,而且还有面对这么多的宾客,要是出错就真的糗死了。”
“不要怕。”
他在她耳边说,一如他无数次向她保证,“拉着我的手待在我身边就好,一切都交给我。”
她甜甜笑着:“好。”
这一晚,所有人都激情迸发,把酒狂欢。直到最后,大家都醉了,张婉怡把酒瓶当做话筒高声唱歌,几个人围着桌子杂乱无章地跳着舞。
这晚,餐厅内灯火通明,笑声和歌声久久回荡在风里。
——
婚礼当天,天气晴和,碧空万里。
微风轻轻地吹,空气中飘着阵阵花香,这个在霍华德庄园内的草坪婚礼简单而又隆重,传闻矗立于草坪上的精雕都是由昂贵的水晶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