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怔在了原地,安庆侯夫人以她的家人作为要挟,这让麻姑踌躇不定。虽说她不是真正的麻姑,可既然穿越到了这具肉身里,她绝不能眼看着她的那些家人因她而受到牵连。
“夫人要民妇如何做?”麻姑愁眉蹙额,攥紧拳头,指甲在肉里掐的生疼。
“我要一个让女人神不知鬼不觉没了孩子的法子,还要再让这个女人生不出孩子来。”安庆侯夫人看似平心静气,脸上无半点波澜,可眼底闪过的那一丝阴狠让人不禁哆嗦。
麻姑茫然不解,眼前这位可是安庆侯府里的大夫人,别说想打掉谁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谁的性命,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这恐怕有些难度,民妇需要回去斟酌斟酌。”
安庆侯夫人明知麻姑这是缓兵之计,却没点破,点了点头答应了,“你回去好生斟酌,定要不留痕迹,让人察觉不出来。”
一旁的嬷嬷补充道:“这怀孕之人本就身子弱,出现个滑胎也是正常之事。”
这算是在提点麻姑些什么吗?
麻姑颔首行礼离开了凝纱居。
胡彩玉见从安庆侯夫人房内出来的麻姑,面如土色,愁眉不展,一路回翠锦院的路上缄口不语。
便急急地一路在后小跑着紧跟其后,“二嫂,你慢点。”
回了翠锦院,麻姑趴在软榻上,唉声叹气。
“二嫂,到底是怎了?是夫人不让咱们离开?”这回就是去请求安庆侯夫人放她们离开安庆侯府的,麻姑没有欢天喜地的出来,胡彩玉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被拒了,请求被拒,不让她们离开。
麻姑长长的叹了口气,“咱们恐怕还要待上一段时间了。”麻姑又将安庆侯夫人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要求跟胡彩玉细说了一遍,眼下,她也只能和胡彩玉商量了。
胡彩玉听后惊愕的张口结舌,“什……么?为何找你?谁便去找个大夫开个药方不就得了。”
麻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堂堂安庆侯夫人,想要用什么人,定不是什么难事,“或许,是担心找大夫来会比较招摇。”
胡彩玉在一旁瘫坐下来,眉头紧蹙,眼泪在眸子里打转,“那怎么办,那可怎么办?她会怎么对付我娘,我爹,还有大妹二妹她们。”
听到这些,麻姑嗖地一下坐了起来,她不能被打倒,还有那么多人因为她而被牵连,她不能让胡家任何一个人受伤。
“彩玉,你先想个法子,出去打探一下安庆侯府里哪位主子眼下正怀有身孕。”麻姑眼睛直直的看着彩玉,叮嘱起来,“记得,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被人盯上,也别被人察觉,定要不露痕迹的打探。”
胡彩玉点了点头,“我去找云香。”
前几日,前面院子里有位小丫鬟因为家中嫂子生完孩子下不来奶,在角落里叹气垂泪,正巧被胡彩玉撞见,便找了麻姑开了一剂方子给她,结果紧接着就听她来说,她家嫂子下奶了,高兴的不行。
此人正是大少奶奶屋里的云香。
胡彩玉悄悄的来了荷煦院,谎称是别处的丫鬟,找来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