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吸了吸鼻子,“你们闻到没有,好大一股酒精味儿。”
“闻到了。”张叔努了努嘴,“喏,小罗和姜希身上都是湿的,酒精味儿就是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姜希这是干什么,带她妈离开顾宅之前,还要先用酒精消毒?”红姨不能理解姜希的做法。
张叔翻了个白眼,“你没看见姜希手上拿着打火机,她肯定以死相逼了。”
红姨震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其他佣人议论纷纷。
“罗姐也真是的,宁愿住在佣人房,也要死赖在顾家,换了是我,我也会以死相逼。”
姜希没理会众人看戏的目光,挽着罗女士穿过庭院,来到车旁。
她拉开副驾驶车门,扶着罗女士坐上车,她甩上车门,这才灭了打火机,绕过车身坐进驾驶座。
车前头被撞得凹陷进去,漆都刮花了,大灯也碎了一个,回去她都不知道要跟琴酒怎么交代。
但她并不后悔今天的疯狂行为。
有时候人被逼到极致,也是会反弹的,她就是要让顾家人看看,她性子刚烈,少来招惹她,否则大家就一起死!
车子在喷泉池前掉了个头,急驰而去。
别墅二楼,顾必臣站在落地窗前,眼神阴鸷地看着车身消失在眼前。
他眉梢挑起冷笑的弧度,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放话出去,在京城,有我没姜希。”
他要封杀姜希,让她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离开京城,否则就匍匐在他脚下,跪地求饶!
姜希被顾必臣封杀的消息很快传开,谢伽南这个玩咖消息灵通,得到消息立即跑去找容年。
彼时容年刚跟世通总裁结束会面,他坐进车里,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眼巴巴瞅着他的谢伽南。
谢伽南身上酒气很重,英俊的脸上满是酒色激起的红潮。
但他的眼睛却很亮,像夜晚的猫头鹰,亮得灼人,“哥,你怎么天天在忙,姜小姐都被人封杀了你不知道?”
容年挑了下眉,“什么情况?”
“就她前夫,又一次下达了封杀令,在京城有他没姜小姐,我瞧着又是一桩笑话。”谢伽南面带嘲讽。
那婴儿肥的腮帮子鼓起来,气鼓鼓的像河豚一样,怪可爱的。
容年眯起眼睛,“这次又因为什么?”
“我觉得跟昨晚琴酒去容宅大闹有关,听说姜小姐下午去了趟顾家,门房不给她开门,姜小姐一气之下,开车撞坏大门,还浇酒精想烧了顾家,我想他们肯定彻底反目成仇了,顾必臣面子上过不去,才放话要彻底封杀姜小姐。”
谢伽南极尽夸张的把听来的内容添油加醋说给容年听。
容年半张脸隐在暗处,看不太分明他的神情,“她下午请假在家,不是因为豆豆海鲜过敏,她还有空去顾家胡闹?”
前排的江源说:“可能是又出了什么事,她不得不去。”
容年抿唇,沉默下来。
谢伽南听两人打哑谜,听得一头雾水,“豆豆是谁?家宝那个小同学?”
“嗯,姜秘书的弟弟,长得老乖一小孩。”江源瞥了容年一眼。
瞧不清楚容年的神情,他多了句嘴,“真巧,豆豆也对海鲜过敏,我看姜秘书好像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