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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页(第1页)

惊动省里就是惊动霍家。在此之前的蝉鸣秋黄的某一日,霍行鸾忽然接到霍止电话,霍止和他的情谊比不上霍渊时深厚,因而霍行鸾感到十分稀奇。霍止是来特意提醒他:陈立彰此人不可深交,三年之内必倒。霍行鸾惊讶于霍止对政事的敏锐,二十岁的年龄差导致霍止在霍行鸾眼中始终是个不问世事的骄矜少爷,霍行鸾不可置信地问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霍止不耐烦道:“这你别管。”就把电话挂了。

虽然拿霍止当小孩子,但霍行鸾并没有忽视霍止的这番话。他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摸清陈立彰的利益往来,也隐约猜到霍止为什么要趟进汜江市局的浑水,唯独没有查到晏司臣的去向,便理所当然地以为晏司臣负责双刀帮贩毒案,陈立彰施压既是间接阻碍晏司臣仕途,所以霍止才会介入。

霍三少爷做事没分寸,霍行鸾不得不暗中打听董成辉的背景,这位汜江市公安局的局长入仕甚高,却大器晚成。国安九局情报科的外勤小组组员,一次行动中大腿受伤,不得不退出一线,此后辗转在各个科室做文员,三十岁自行申请下放到街道派出所,熬了十年终于调到市局,是汤凤年写的推荐信。董成辉年近半百才担任局长,与此同时他曾经的科长早就荣登第九分局的副局宝座,政绩斐然,同僚也在悍狼特别行动处干得风生水起。霍行鸾看着董成辉的履历,汤蒋二位势头正盛,董成辉背后有这等资本撑腰,霍行鸾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省厅和国安向来泾渭分明,饶是陈立彰也不敢硬碰硬。

彼时霍行鸾日理万机,若非为了自家弟弟,绝不会浪费时间调查一个毫无关联的汜江市局局长,以至于听说渚宁当局内斗的时候,霍行鸾足足反应了半晌。百密一疏,霍行鸾万万没想到这两位不是一条心,现在汤蒋反目,董成辉又会站在哪一边?他想得分神,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汜江市局申请省公安厅下发的省内通缉令,黑白照片上晏司臣面无表情,与他在霍家老宅见到的那个温和柔软的小晏警官判若两人,霍行鸾视线定格,再往下,他看见了蒋东林提交的有关晏司臣卧底身份的证明。

霍止的手机一如既往地打不通,霍行鸾额角青筋乱跳,转而给霍渊时打电话。

当晚,光华医院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全文完(上)

汜a开头的黑色大g急刹在医院门口,引擎盖上积雪两寸,霍渊时反手关上车门,一边打电话一边走,想上台阶却被保镖拦住。他好涵养地笑了笑,并没有生气,而是打开免提,慢条斯理地问晏司臣的病房该怎么走。谢闵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是十足的礼貌腔调:“进门右转乘电梯上七楼,东侧倒数第二间病房就是。”直至保镖低头退开,霍渊时才应了一句:“多谢。”

谢闵轻轻地笑了:“二哥客气。”

医院闭门近半月,入夜后几乎只有医护人员在走动,更别提无人敢踏足的七楼。霍渊时摘掉手套,活动他冻僵的十指,在巡守电梯间的保镖们略显迟疑的注视下不急不缓地迈进走廊。格栅灯被他的脚步声惊醒,不甚明亮的昏白灯光追随着他来到病房外,透过可视窗,霍渊时看到坐在病床上输液的晏司臣,还有围在晏司臣身边的、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彼时霍止在拆保温盒。他们的一日三餐都是菀姨做好后由司机送来,燕川偶尔亲自代劳。听到敲门声,霍止扭头望去,诧异至极地:“二哥?”他随即看向盛楚,盛楚却比他还在状况外,完全不知道霍渊时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找到这儿的。霍渊时面无表情,眉目俱都冷漠地垂着,霍止想起他故意不接的几十通电话,忙不迭迎上去。病房里暖气很足,霍渊时刚脱下大衣,霍止就抢过去转手挂好,他甚少这般低眉顺眼地面对霍渊时,想来是自知理亏的缘故。见霍止不言语,霍渊时于是抬起手,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晏司臣神色稍变,他没有说话,反倒是盛楚惊呼出声:“你动什么手?”

霍渊时恍若未闻,只是问霍止:“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霍止扭过脸来,浑不在意似的笑了笑:“知道。”

霍渊时看着霍止,良久后,轻飘飘地说:“知道就好。”他没再继续问因由,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越过霍止去探望晏司臣,霍渊时有些愧疚,为他忽视霍止太久,一叶障目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晏司臣的困境,“不过你放心,”他对晏司臣说:“大哥向纪检那边表过态了,这件事就算上面要查个底朝天,也没人敢把你推出去顶锅。”

晏司臣一怔,他从未想过霍家会为他下场,这对霍家没有半分好处。晏司臣难得无言以对,下意识看向霍止,霍止于是接过话茬,张罗道:“二哥,咱们先吃饭吧。”

这顿饭吃得波诡云谲,到最后险些不欢而散。席间霍渊时和声细语同晏司臣交谈,起初霍止还没察觉到不对,直至盛楚撂筷,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霍渊时从进门起就没给过盛楚正眼。盛楚情绪外露,动作幅度不小,吓了霍止一跳,那厢霍渊时彷佛置若罔闻般,仍然自顾自地与晏司臣说:“虽然第九分局对外宣称汤凤年是自缢于家中,但据我所知,他是被人勒死的。”盛楚骤然起身,冷冷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吧。”

晏司臣并不拦着:“你不认路,让霍止开车送你。”

霍止大为震惊,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我送他作甚?”他偏头去瞧霍渊时,全然没有方才那副兄友弟恭的劲儿,“盛楚要走,你还在这儿坐着干什么?谢闵没给你安排住处吗?”

盛楚已经摔门而去,霍渊时终于老神在在地站起来,边走边摆手,示意他们不必送了。

这对冤家先后离开,病房里一霎便安静下来。霍止收拾着桌上的分装食盒,听见晏司臣用一种笃定的语调问他:“你昨夜去渚宁见盛楚了?”

霍止手势一顿,没有否认:“吵醒你了。”

“没有,”晏司臣无奈地说:“何必瞒着我?”

“瞒着你?我倒是想。”霍止把保温饭盒塞进保温袋,转身去拿水果刀,然后坐到床边开始削芒果,“渚宁当局的那帮酒囊饭袋不把汤凤年当回事,汤凤年不死,蒋处也吃力,偏偏他老来心软,盛楚躲了这么久都不见他有动作,这才按捺不住来找我。”霍止淡然道:“眼下局势瞬息万变,举棋不定可谓大忌。”

“汤凤年是他做的?”

霍止颔首默认,用刀尖戳了一小块芒果递过去。晏司臣吃完,眉头敛得更紧。霍止见状,奇道:“不甜么?”

“压根就没熟。”晏司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在哪儿买的?”

霍止回手将果盘放远一些,嗤地一声笑出来,“盛六特意从进口专柜里挑的反季泰芒,一百八十八块钱一斤,怎么劝也不听。”他由衷感慨:“盛六逛个超市跟下凡似的,不是我说你,媳妇儿,你真是给他惯得太过了。”

“是么?”晏司臣掀起眼皮子瞧他一眼,“蒋处确实提过几次,我倒是没想过霍三少爷能说出这种话来。”

霍止听他又开始护短,立刻举手投降:“我不说盛六了,你也别说我。”

晏司臣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刚拧开牙膏,霍止就挤了进来。两人于镜中无言互望,多年老夫老妻似的挨在一起,连刷牙动作都如出一辙,最后接了一个柠檬薄荷味儿的吻。

等晏司臣洗漱完,霍止进淋浴间简单地冲了个澡,期间晏司臣好像在外面说了句什么。又过一会儿,霍止顶着半干的头发出来,关灯上床一气呵成,单人病床对于两个大男人而言并不算宽敞,他从身后搂住晏司臣,心满意足地问:“怎么了?我刚才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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