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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最可能情况的是，凶手没办法带走太多古董，只好把最贵重的那个给取走了。

范坚打电话把检验人员叫进办公室，寒暄几句後问：&ldo;那个什麽脸谱到底是什麽样的?&rdo;

&ldo;那个东西说来话长了。&rdo;那个检验人员是个秃头的中年男人，说话不紧不慢。&ldo;拿破仑脸谱就是按照法国皇帝拿破仑的脸型为模子，用黄金灌注成的面具。如果仅仅是黄金，那也不值多少钱。不过，据说当时在圣赫勒拿岛，有一位看守拿破仑的卫兵，以前当过手艺人，在拿破仑病死後，他觉得从拿破仑身上有利可图，所以找了一个机会接近拿破仑的尸体，偷去了拿破仑身上的项链和戒指，还用一种特殊的泥土粘在拿破仑的脸上，那种泥土遇到空气迅速干化，他就把那个脸型模子给取走了。而後来，那个守卫把黄金溶掉，做成了脸谱，并且把拿破仑的项链和戒指镶了上去。那个脸谱因为这个传奇就变得让价值连城起来。这个也许一般人不太了解，可是那些古物，如果与名人有亲密关系，那就身价百倍了。不过也不单单是传奇的原因，灌注成脸谱的黄金是有一种少见的特性，就是会随著温度的变化而改变颜色，非常难得。後来也有人造出不少拿破仑的脸谱，但因为不是按真实脸型为模型，所以无论做得怎麽漂亮都成不了珍宝。&rdo;检验人员是个中年人，说到这里就停下来猛喝水。&ldo;拿破仑脸谱在我们中国出现，如果是真的，那可是一件轰动世界的大新闻啊。&rdo;

&ldo;那个脸谱怎麽从法国流落到了我们中国呢?&rdo;范坚只知道中国的古物一直以来不断流失到异国，异国的宝物流失到我们本土，还真是稀罕。

&ldo;这个就很难说了，据说那个守卫後来把拿破仑脸谱以高价卖给了一个男爵，後来怎麽传就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样了。&rdo;检验人员想了想又说，&ldo;国外的古物界还传说，拿破仑的灵魂附在那个脸谱上，所以那个东西邪门，谁得到了不但自己会死於非命，连家人都会跟著遭殃。&rdo;

&ldo;那不就是迷信吗?&rdo;

&ldo;干我们这行其实对鬼神之类的东西也是有忌讳的，有些古物就很邪门，碰过的人都没几个能活命。听说当初那个制造出拿破仑脸谱的卫兵，後来就被绞死了，後来那个买了拿破仑脸谱的男爵，在决斗中也被人杀了。所以拿破仑脸谱虽然很少被考古界谈起，但一谈到传说中诡异的古物，拿破仑脸谱肯定会被提到。&rdo;秃头呵呵笑了笑说，&ldo;不过，传说中的拿破仑脸谱虽然可怕，但这个老头收藏的那个拿破仑脸谱并不一定就是传说的那个脸谱，也许只是赝品。&rdo;

&ldo;何以见得?&rdo;

&ldo;虽然外形的描述上跟传说中的那个拿破仑脸谱很像，但其中没有提到脸谱会随著温度变化而变色，还有，从日期上看，这是1990年5月2日用五万块买来的。就算是十几年前，五万块也就等於现在的十五万块而已，要是真货，不可能只卖这个价钱。&rdo;秃头罢又补充一句，&ldo;除非卖主不识货，要不就是非常缺钱，才会卖得那麽便宜。&rdo;

范坚脑默默地点了点头，看著帐本上的某个人名，露出一个豁然开朗的笑容。

他已经想到接下来应该从哪里继续调查这个案子了，於是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叶上飞把最新得到的线索告之。

刚要按号码，手机却响了起来，去看对方的号码，记忆里从来没见过。

&ldo;喂，谁啊?&rdo;

&ldo;范大叔，我是阿飞啊!&rdo;叶上飞的声音就像火车的汽笛一样，短促有力。

范坚因为兴奋中，并没发现叶上飞的语气异常。&ldo;啊，阿飞，真巧啊，我正准备打电话给你，没想到你刚好就打来了。&rdo;

&ldo;出事了!是谋杀案!就在我学校中区的电子图书馆!请你马上过来!&rdo;叶上飞一气呵成地说，感觉就像是冲刺，拼尽了最後的力气。

&ldo;哪里?&rdo;范坚的神情顿时严峻起来。&ldo;你再说一遍!&rdo;

叶上飞放慢了语速：&ldo;就在我学校的电子图书馆。&rdo;

&ldo;好的，你回去保护现场。我马上就过去!&rdo;

10

来到现场後，范坚让手下去侦察现场，抽身和叶上飞在图书馆外边的走廊一角讨论案情。

&ldo;当时有看见其他可疑人物在附近吗?&rdo;范坚低声问，神情严肃，而且还拿著记录表装模作样地记录。这样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能让一边被盘问的关水樱和院柱看出叶上飞的特殊身份。

&ldo;没有。今天是游园活动，没人会想到图书馆会开门。&rdo;叶上飞眉头紧蹙地说。

&ldo;那你跟你两个同学怎麽跑上来了?&rdo;

叶上飞把比赛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然後说因为他和关水樱都解开了暗号，而地点都是在图书馆，所以才会这里碰面。

&ldo;後来你发现死者还有呼吸，所以打算跑下去报警叫救护车?&rdo;

&ldo;嗯。几分锺之後，院老师跑了过来，然後问我发生了怎麽事，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幸好他没把我当凶手，他说他留下来保护现场，让我去打电话报警，然後我就跑下楼打公共电话给你了──今天我没带手机。&rdo;叶上飞看了看走廊另一头的夏一古和关水樱，还有那个叫院柱的老师，三人都在被警察盘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