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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什么正常不正常，你以为自己是灵魂出窍分裂成两个了吗？&rdo;楚九歌笑他，&ldo;你现在其实只是心里不平衡罢了。&rdo;

纪肇渊不解，皱眉问道：&ldo;不平衡？&rdo;

&ldo;对啊，因为这次我要保护你，你觉得自己没有发挥的余地，有些挫败！&rdo;楚九歌挑着眉冲他吹流氓哨，&ldo;我请个假，这几天就不当你的橙子宝宝了，望批准。&rdo;

纪肇渊点头应允。他想了想，又低声嘱咐道：&ldo;早点回来销假。&rdo;

&ldo;大宝贝，再问你一件事儿，&rdo;楚九歌趴在窗户边，细软的额发被夜风吹起，他不禁打了个寒颤，&ldo;我的猫现在还好吗？&rdo;

纪肇渊顿了顿，才说道：&ldo;挺好的。&rdo;

&ldo;我想让他不要担心，早点回去休息。&rdo;因为室内外温差的缘故，窗户上层层叠叠地爬上一层水雾，楚九歌伸手在窗户上画了一只猫咪头，&ldo;天太冷了，我怕我的猫冻着，你帮我劝劝他。&rdo;

&ldo;他说好的，现在就走。&rdo;纪肇渊把手机更紧地贴在耳边，转过身缓缓向远处走去。

白晃晃的月光映在人行道上，像是落了一层冰雪一样，他的背影在路灯衬托下更显孤单。楚九歌不忍心再看下去，拉上窗帘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板上。

通话仍旧保持畅通，虽然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却没有人想要挂断。

纪肇渊摸了一下口袋，突然站住脚步，&ldo;小九，我……&rdo;

楚九歌打断他，&ldo;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让我放弃你算了，我跟你说这是不可能的。&rdo;

&ldo;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rdo;纪肇渊笑了一下，声音闷闷的带了些说不出的味道，&ldo;我不会放弃的。&rdo;

&ldo;哦……&rdo;楚九歌摸摸鼻子，有些尴尬，&ldo;我就是突然想到你说爱是一种委屈，所以我才……&rdo;

&ldo;断章取义，&rdo;纪肇渊说，&ldo;我只说有些委屈，不代表会委屈求全。&rdo;

楚九歌被训了一句却还莫名笑起来，&ldo;委屈就委屈吧，你忍一忍好了，我也不会放弃的。&rdo;他贴着话筒啾咪了纪肇渊一下，&ldo;那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rdo;

&ldo;我没有钱，&rdo;纪肇渊叹了口气，&ldo;我的钱包在你兜里。&rdo;

第48章

楚信回家时已近深夜，许沄抱着笔记本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电脑屏幕昏暗的光映在许沄的脸上。

他把公文包随手放在桌上，笑着走过去，&ldo;我今天可滴酒没沾啊。&rdo;

&ldo;别开灯了，&rdo;许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然后打开了让她心碎的视频界面，&ldo;你看。&rdo;

看到儿子和另一个大男人嘴对嘴亲在一起，楚信也是震惊的，但他还是下意识先握住了许沄的手，&ldo;你先别急，小九呢？&rdo;

&ldo;被我关在卧室了，&rdo;许沄攥紧楚信的手指，瓮声道，&ldo;俩孩子连晚饭都还没吃，小纪还被我撵走了。这大冷天的，他对这儿也不熟悉，人家妈妈知道了得心疼成什么样子，我……&rdo;

&ldo;好了好了，就知道你也心疼了。&rdo;楚信轻拍她的手背安慰她，&ldo;小九他怎么说的？&rdo;

许沄摇头，眼眶又红了，&ldo;我太害怕了，一句话都不准他解释。&rdo;

楚信叹了口气，把电脑放到一边，和许沄面对面坐着，&ldo;你在怕什么？&rdo;

&ldo;我儿子怎么能是同性恋啊？！&rdo;许沄急得嗓子都哑了，声音显得更加难过，&ldo;你去网上看看这圈子有多乱，都是艾滋病、滥交，一想到他会被人指指点点我就受不了。&rdo;

&ldo;小九不是那种胡来的人，这你该比我清楚。&rdo;楚信说，&ldo;我去把他叫下来，我们一起谈谈好吗？&rdo;

楚信的话成了压倒许沄的最后一根稻糙，她把脸埋在掌心，哭得泣不成声。她这一天疲惫极了，几乎把儿子接下来几十年的生活设想了个遍。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自己完全被网络上所谓的&ldo;科普&rdo;蛊惑，反而把对儿子的信任放到了次要位置。

小九当时那么慌张，一定也害怕得要命，其实她该和儿子好好聊一聊的。

许沄哭得有些脱力，楚信的手一直放在她的后背上，给她无言的支持和陪伴。她哭声渐弱，接着又啜泣了好久才轻轻点了点头，&ldo;你给他拿点吃的上去，让他先垫垫肚子。&rdo;

楚信应声：&ldo;知道了。&rdo;

卧室门刚有一点点响动，楚九歌就&ldo;噌&rdo;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紧紧盯着门的方向。

楚信没好气地把手里的面包扔给他，&ldo;赶紧吃，吃完给我去哄你妈妈。&rdo;

楚九歌当着老爸的面狼吞虎咽着吃完，然后小心翼翼地打探楼下的情况，&ldo;我妈还在生气吗？&rdo;

楚信冷着脸道：&ldo;嗯。&rdo;

楚九歌啃着手指琢磨楚信的脸色，过了好一阵才敢问出口，&ldo;爸爸……你是不是也对我很失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