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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你确定？&rdo;祖天戈扭过头，&ldo;如果是电子站，我们就必须拿掉它。&rdo;本来，他们的目标是文睿早前注视的那栋高楼，不过这个模拟电子站刚好位于必经之路，不拿掉对不起自己。文睿始终不清楚祖天戈为什么执意要去前方那栋高楼，他们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比如找到红方指挥部。

文睿肯定地点头，&ldo;绝对没错。&rdo;

&ldo;你想怎么做？&rdo;祖天戈歪着头，眼底带笑。

&ldo;没法及时性摧毁，我主张隐伏性摧毁。&rdo;

&ldo;你要放病毒？&rdo;

文睿沉默，然后点了点头。

祖天戈笑，&ldo;真像你的性格。&rdo;

文睿不悦地说：&ldo;什么话。&rdo;

祖天戈忽视掉那双明亮的眼睛，转过头摸下巴，&ldo;我觉得不对劲。&rdo;这是座平房，一共三间连在一起，白炽灯的光线通过窗口洒向地面，几条人影在里面晃来晃去。

文睿嗯了一声，修长的右手指敲打自己的左手心，&ldo;这么大的电子站，防守力度不够，总共加起来没几人，可不排除周围埋伏了狙击手。&rdo;

祖天戈递给他一个&ldo;不错&rdo;的眼神，继续说：&ldo;位置也不对，太显眼了。&rdo;

文睿蹙眉。

&ldo;宁可错杀，不可放过。&rdo;祖天戈无声地站起来。

文睿仰起脸看他，&ldo;虚虚实实。&rdo;

祖天戈负责侦查，利索迅捷的身影在黑暗里前行。片刻后他回来了，嘴角上翘，&ldo;假的，也不做得高明些。&rdo;

&ldo;你没被发现吧？&rdo;文睿似乎有点担心。

祖天戈捶了他一下，&ldo;看不起我？&rdo;可问题是他还没来及说下一句话，一颗子弹贴着头盔飞了出去。

&ldo;我没看不起你。&rdo;文睿忍住笑意，&ldo;是子弹看不起你。&rdo;

祖天戈挫败地招呼文睿隐蔽，藏了半天也没见电子站里有人追出来。&ldo;什么状况？&rdo;祖天戈迷惑不解。

文睿想了想，说出一个可能性非常高但又十分可笑的答案，&ldo;流弹？&rdo;

夜里忽然腾空而起一阵白色烟雾，祖天戈瞥了眼，立马沉声吩咐，&ldo;撤！&rdo;有人触动了警戒地雷，电子站的另一边是块开阔的土地，没有铺上水泥，被红方布置成雷区。基本上，蓝方处于劣势，由于已进入市中心，暂时无线电静默，祖天戈不知道谁这么衰，大概是某个选拔人员吧。

&ldo;他上当了。&rdo;文睿瞧着烟雾。

祖天戈轻叩文睿的头盔，&ldo;跟我走。&rdo;尽管这里没有炮火和硝烟，但是模拟都市内任何一个角落都可能正进行着无声地厮杀。和平年代用不和平的方式追求战争逼真度，也只是为了守住来之不易的和平。

转过一个交叉路口，文睿看到路边躺了一排死不瞑目的尸体，属于红方，可不知道是哪组战友的杰作。祖天戈一直向前，再向前，文睿跟着他，总觉得对方即使把自己带进地狱，他也会一直跟在后面奔跑。

&ldo;滋……各单位注意，&rdo;祖天戈的声音突然在耳麦里响起，&ldo;a组暂时将红方电子侦察引至错误频率，从现在开始，按计划实行定点打击，干扰太强烈，自己小心。完毕。&rdo;

文睿说：&ldo;摧毁对方真正的电子站是当务之急。&rdo;

&ldo;那不是我们的任务。&rdo;祖天戈指向前方，&ldo;去那里。&rdo;

&ldo;为什么？&rdo;文睿止住脚步，终于忍不住问道，&ldo;你给我一种演习与我无关的感觉。可是之前a1让我进入红方通信网侦察战术以及发布错误信息误导敌方，你叫我找出红方指挥部。&rdo;

祖天戈点头，&ldo;是，但你现在有一场摸底测试。&rdo;他的眼珠子里倒映出文睿愕然的表情。

&ldo;什么测试？&rdo;

&ldo;针对你一个人。&rdo;祖天戈说得很直接，&ldo;这场演习本来没有我，之所以把我带来，因为我是你的主考官。&rdo;

文睿愣在当场。

&ldo;你很聪明，我无须隐瞒，测试就是测试，测试结束后我们可以继续参加演习。&rdo;

&ldo;原来我从一开始就被剔除在外。&rdo;文睿笑得有些冷。

&ldo;别这么说呀，对你们来讲，整个演习就是一场大的测试。&rdo;祖天戈对文睿伸出手，文睿却冷漠地转过身。

这小子又闹别扭了，哎……

能否顺利到达测试地点也是测试项目之一，尽管其毫无难度。祖天戈和文睿潜近大楼，这段期间他俩再没说过话，当然，是文睿单方面不搭理祖天戈。文睿走得很快，情绪低落，具体为什么难受说不上来。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是在祖天戈这个竞争对手前不被人承认，竟然为他单独准备测试，很难堪，也很尴尬。祖天戈觉得文睿误解了什么，可他总也不搭理自己，前者欲进还退的目光在后者侧脸流连不去。

大楼内黑乎乎一片，除了散落在地面的废纸，破损的玻璃碎片和几个木箱之外空无一物。文睿停在走道的另一边，眼神游离变换，颀长的身影融进黑暗。

&ldo;喂喂，别装黑暗系生物啊。&rdo;祖天戈走过来。

文睿先是盯着自己的军靴，而后头一撇，看向透过玻璃照she进来的光线。祖天戈绕到他面前，叹了口气，&ldo;开始吧，现在换我跟着你，记录观察你的一切。&rdo;闻言，文睿没发表任何异议，提枪顺着墙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