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了孩子,怕是要在学校被人指指点点了。
邵清楠从始至终都克己守礼,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王金泽,做了母亲的人,都把孩子放在第一位,离婚已然不幸,如果父母再形同仇人,对孩子的伤害太大了。
想起王金泽,邵清楠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陈爱莲拨过去。
今天本来是周日,公司临时有事,邵清楠被抓来加班,她不得不来,只能把王金泽放在了陈爱莲那儿,这会儿忙完了,刷了一会儿微博,就打算去陈爱莲那里接上王金泽,一起回家。
家里的电话打了挺久都没人接,邵清楠觉得有些奇怪,又给陈爱莲的手机拨过去,这回倒是有人接了,是陈爱莲,电话里听着那边环境挺吵,还有喜庆的迎宾曲音乐。
邵清楠正纳闷呢,陈爱莲倒是先开了口,“楠楠,是这样的,我一个远房堂妹,叫陈金芝,她女儿今天结婚,虽说我跟她来往的不多,但上回你跟思远……结婚,人也来喝了喜酒送了红包的,这回她女儿结婚,我不好不来的,我跟老头子都过来了,泽泽也一起带过来了,我想你加班肯定是在忙,就没提前告诉你一声,你别介意啊。”
邵清楠苦笑了一下,陈爱莲是越来越客气,越来越生分了,离了婚之后,她处世为人,是越发的谨慎起来,“妈,您这是说的哪儿话呀,您带孩子吃顿喜宴,我怎么会介意呢,就是泽泽晚上六点有堂英语课,一星期前就约好了的,这个老师刚从美国过来,挺难约的,您看,我这会儿过来接泽泽先走,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到了给我电话。”
“行。”邵清楠问清了地址,挂了电话,开车过去接孩子。
邵清楠到了开元大酒店,酒店门口用红色的玫瑰花摆成了一道巨型的拱门,红色的横幅拉在上方,“祝李景胜先生和欧阳姗姗小姐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邵清楠觉得眼睛被刺得生疼,她想起自己跟王思远的婚礼,也是在这家酒店宴的客,宴客厅在二楼,他们当时摆了六十桌,敬完所有的客人,王思远直接喝挂了,王金泽也是在那晚怀上的,因为俩人酩酊大醉,所以忘了带套。
邵清楠走进一楼大厅,大厅摆了新郎新娘的迎宾照,新郎看着挺成熟,搂着如花似玉的新娘,十分登对。
新郎新娘在照片上同时将手指上指,边上写着一行字,“酒席设在二楼,请来宾移步。”
邵清楠凭记忆找到电梯位置,随着人流进了电梯。
挤挤攘攘中,只听见有人说,“今天这排场,还是头一回见啊。”
有人接嘴,“可不是嘛,摆了一百零八桌呢。”
“听说新郎家可是在上海滩都有头有脸的。”
“说是搞房地产的。”
“那就难怪了,这年头,炒房的哪个没富的流油。”
“不过新郎是个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