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红白喜丧,全村人上阵帮忙。
全村人混吃喝。
何宁出人出车出十块钱人情。
早上一趟过去,中午回来,下午一趟过去,傍晚回来。
两顿饭,吃自己家自己老婆做的。
李娟一脸纳闷:“宁子,吃饭的点儿你跑回来了?你不趁着吃碗子肉?”
“有屁碗子肉,第一天,中午晚上都是酸汤面,还不如吃你做的饭。”
吃饭的点儿,何宁跑回来陪老婆儿子一起吃饭。
趁事情那是绝对不想趁,半院子孝子孝孙,真哭的假哭的受不了。
第二天下午不去了。
一个午觉睡起来,迷迷瞪瞪还是不清醒,炕沿底下的鞋子少了一只。
“娟,我一只鞋呢?”
“不知道,我没拿,你再找找!”
屋里院里找一圈找不见,不穿了。
李加义家也不去了,大热天的,这一下午陪老婆儿子。
“娟,过来,跟老公玩儿!”
“我不,我再也不回答你那些乱七八糟问题。”
“哪有乱七八糟问题,玩游戏!”
“不玩!”
“说悄悄话?”
“不说!”
“亲个嘴嘴?”
“不亲!”
“好,那就亲脸蛋!”
狠狠咬了一口老婆脸蛋,李娟吃痛,追着男人在院子里跑。
“你站住,你儿子学你亲人家小姑娘,你还不管?你站住,我也咬你一口。”
何宁站住,让老婆咬。
李娟又不咬了。
“算了,你不去帮忙了?你吹唢呐给大家听。“
“不吹了,愁肠的很!”
李加义要何宁吹唢呐,婉言拒绝,唢呐手岁猪已经很不满意,窜他行事不道德。
“老婆你想听音乐?”
“我听着呢,有随身听!”
大热天的,不能去瓜地里干活。
五辆军绿色拉铜线车在路上疾驰而来,还有两天才到。
刚好赔老婆儿子女儿狗崽在家乐呵。
大铁锅盖、小铁锅盖、大发面盆,小菜盆、水桶、杯子、碗、还有一个啤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