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分钟,刚才问话的大婶又揪着这个问题。
“喂,小伙子,那个老板跟他小姨子是怎么跑的?”
何宁无奈。
这大婶对被套感兴趣,还是对人家老板跟小姨子跑了感兴趣?
把刚才喊的话再胡乱喊一遍。
“青青制衣厂的江老板嘛,跟小姨子跑了嘛。
他正经老婆一怒之下,把这批床单给我十块钱亏本批发来了,我给大家十五块钱卖,不贵吧?
赶紧拿走拿走,大婶你问题太多了。”
这个解释又把一大片人吸引过来了。
“不要急不要挤啊,明天我还来,后天我还来,哎哎,大婶你好像没付钱。”
是有点儿乱,应该把姐姐拉来,姐夫拉来也行。
两个穿制服的女收费员过来,手里拿着收费本子。
“让一让,让一让,喂,卖被套的,在这儿摆摊要收费。”
何宁一脸嬉笑。
“收呗!几块?”
“五块钱。”
十块给制服递上去,笑着解释:“别找了,明天早上我还来。”
两个女制服转身,跟旁边卖菜大妈收摊位费管理费。
也是五块。
大妈极不乐意:“哎哟哟小同志,我一早上能卖几个钱呀,你要收我五块,他卖被套的一大把一大把收钱,你才收他五块?“
女制服公事公办的口气。
“大妈,我们是正经部门收费,只要在这人摆摊,都收五块,你要不交,你不能在这里摆摊的。”
买菜大妈拉拉扯扯的交上五块钱。
何宁这边,队伍排成了几十个人。
手底下忙得顾不上喝一口水。
三件五件从三轮车厢上往出拿。
铜城商厦下面,嘴里嚼泡泡糖的小青年,被这里的火爆场面吸引住了眼球。
他们的悄声嘀咕,何宁听不见。
“看到没白哥,就这一会儿,他手里收了几千块。”
“卖被套能卖爆火?咱为啥没想到,了解一下?”
“白哥,搞他一笔,开三轮车的小贩子,没见过,听口音是黄塬县那边的人。”
姓白的嘴里骂。
“黄塬县的小贩子跑我们铜城银光的地盘上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