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满地都是叶子和垃圾。一股子酸臭味。这一带的人都喜欢养猫养狗,但死后都不可以埋入土中,所谓&ldo;狗尸随水流,猫尸挂树头。&rdo;看来这具猫的尸恐怕还是张富离开时候挂上去的吧。
身为一个木匠,张富的家里几乎看不到什么很特殊精致的家具。虽然这里没人没门,但乡亲门还是自觉的为张富守着,大部分时候没人进去过,以前郑家来这里搜过,砸了点东西就走了。房子里面很安静,总共就里外两间套房,里面应该是他的卧室,在卧室的地上,我发现一颗耳环,正好吊在了床边,我一看是银制的,手工很精致。把耳环收起来,我又到人群里打听了一下村长家的事和曲红家的事,原来村长和曲红的父亲曾经在解放后先后拜过福建著名的一位艺人为徒,那个人精通房屋建筑和风水,不过文革结束后两人为师傅送殡后就在无来往了,后来村长曾经想为儿子说亲,被曲红的父亲拒绝了。我把打听到的事暗记下来,回到郑家新房。
这次郑周名回来了,他一见我就烦躁地说:&ldo;你怎么还在这里?&rdo;曲红连忙走出来说:&ldo;纪先生说想来帮帮我们。&rdo;我点点头。郑周名从鼻孔里哼了一声,&ldo;我到是带你看过一次,你到说说有什么问题?&rdo;
&ldo;曲小姐,麻烦把令尊的病情描述一下好么。&rdo;我忽然转向曲红,仔细的盯着她。曲红愣了一下,看了看郑周名,郑周名也不置可否的坐到了石椅上。曲红这才开始说。
&ldo;啊大的病来的很凶,就一晚上突然说不了话了,开始我们以为是中风,但他开始头痛,每天都抱着头,啊大不会写字,后来去医院,医生说是什么脑血管梗塞,但阿大一直摇头,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张富那时候经常帮着我照顾啊大。&rdo;这时曲红回头看了看郑周名,郑周名一点反映也没有。
&ldo;啊大经常拉着张富的手似乎想说什么,但他根本没办法说话。后来医疗费越来越贵,然后。&rdo;曲红突然不说了。低着头。一边的郑周名终于跳了起来。冲过来一巴掌打在曲红脸上,暴跳如雷的指着地上瘫倒的曲红骂到:&ldo;你还想说什么?说我们家拿钱逼你嫁我么?我就知道你不心甘情愿,当初别嫁啊,去和张富私奔啊,你看看你来我们家后这个家变成什么样子?我奶母和大都病成什么样子了?我那个破公司都快倒闭了,全都是你个瘟神害的,你到还有脸在外人面前说。&rdo;说着一边骂一边拿脚踢,曲红捂着脸哭着在地上闪躲。一下子外面围上了很多人。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郑周名,&ldo;够了,我有点话想和你父亲说。&rdo;郑周名奇怪地望着我。然后把曲红拉了起来,在走到门口把看热闹的人哄散。
&ldo;我啊大身体不好,不见外人。&rdo;
&ldo;我可以治好他。&rdo;我笑道。郑周名惊讶地望着我。我当然是骗他,因为我要直接和村长说话,只好骗骗他。
&ldo;你真有把握?&rdo;郑周名狐疑地望着我。&ldo;当然,说不定连你母亲都可以。&rdo;郑周名考虑了一下,把我再次领了进去,不过这次是来到了内房了。
里面有间小房间。一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人剧烈的咳嗽。床上躺了个老人,我心想按理村长应该也就五十多而已,怎么老的像七八十岁一样。床上的人见我进来了,责备地对郑周名呵斥道:&ldo;你叫外人进来干什么。不说了我谁也不见么?&rdo;
&ldo;啊大,他说可以治好你的病。&rdo;郑周名在父亲面前到是很老实。
&ldo;你是郑村长吧。&rdo;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他的相貌走近看更是吓人,全身皮肤都松弛了,眼睛几乎突出来了,整个面部瘦的和骷髅没两样。手上还有很多老人斑。我对他说:&ldo;我们单独谈谈吧,能让您儿子出去么?&rdo;郑村长挥了挥手。郑周名嘟囔了句,走出去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人了,我不避讳的直接问他:&ldo;曲红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师兄弟是被你做剋害死的吧?&rdo;
躺在床上的村长浑身一震,支撑着坐了起来,气喘吁吁的说:&ldo;我都这个德行了,骗你也没什么意思,没错,曲师弟是我害的,他也知道是我下的手,我怕他说出来,所有用了封言术。&rdo;
&ldo;封言术?&rdo;我问到。
&ldo;哼哼,我在他床头枕下的木板放了一个小人,小人喉咙处用木钉钉住,然后用紧箍咒法。但我没打算害死他,本来打算一个月后就为他解术,不料想突然死了,我也着实内疚了很久。&rdo;郑村长说了会就剧烈的咳嗽。
&ldo;紧箍咒法?&rdo;我惊问。&ldo;紧箍身,紧箍身,咒带随身,紧箍搭在邪法师人脑壳上,即时箍得头破眼睛昏,西天去请唐三藏,南海岸上请观音,天灵灵,地灵灵,紧箍紧咒降来灵。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rdo;
村长不屑的说:&ldo;你不过是现在外面的俗本而已,光会咒语是没有用的。还必须练习使用的方法和符咒。不过你居然也知道《鲁班书》的法咒。&rdo;
&ldo;我对这写比较感兴趣,否则也不会来多管闲事了。而且你应该也知道,自己也被紧下了咒了吧。&rdo;
&ldo;当然,就是这房子,不过搬不搬无所谓了,被下了镇物,我即便离开也没用,当时我疏忽了,我仗着自己精通,没把张富这小子放在眼里。没想到他还是玩了花样。&rdo;村长一生气,喘气就剧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