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旷林把柴卸下之后,就自动自觉去柴房找了一把斧头,开始“啪啪啪”地劈起来。
苏瑶见状,连忙上去阻拦,“不用了,回头我自己砍就行。”
“不行。”袁旷林手中动作不停,说:“营长特意交代过,说你力气小,砍不动柴,让我一定帮你砍好了再回去。”
其实他对路远这句话是持怀疑的态度,谁不知道苏团长家的姑奶奶是个力气大的女人,甚至有些新兵的力气都抵不上她的。
不过既然营长这么吩咐,那他就这么干吧。
果然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这么冷酷无情的铁面营长,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面,知道疼媳妇了。
袁旷林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两捆柴就被劈完了,临走前,他还把柴都垒进柴房。
受了人家这么一个忙,苏瑶哪好意思,想给他捎点什么,却发现家里没什么东西好送的,总不能直接给人家送点大米吧。
“经常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等路远回来,找个时间来家里吃顿饭。”苏瑶说。
袁旷林一听,眼睛瞬间亮了亮,说:“嫂子,那我把你这话当真了。”
据说昨天的军嫂日,苏瑶做的菜得到一致好评,不仅仅色香味俱全,分量还非常足。
他们这种孤家寡人,长年吃食堂也是腻了,偶尔也想蹭一顿家常饭。
“当然,你别到时候又客套说不来就行了。”
“这回是好吃的,我肯定不客气了。”
“行,等路远回来,我跟他商量个时间,你到时候把周广运也叫上。”
路远临时出任务,苏瑶中午饭没了着落,只能自己随便煮点对付一下。
下午,黎小英在家等了半天没等到苏瑶给自己送鸡过来,便揣了钱直接上路家。
“这鸡得过几天才能杀了。”苏瑶看见黎小英就说:“路远出任务去了。”
“没事,过几天吃也是一样的。”黎小英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军嫂不易,你得习惯,以后这样的日子多的去呢。总不能他一走,你就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我有吗?”苏瑶反问道。
“当然有,都写你脸上了。”黎小英说:“我是过来人,一眼就瞧出来了。当初黎国忠出任务,我也是你这副死样子,一时怕他受伤了,一时又怕他死了。你问问你自己,心里是不是在担心这个?”
“……”苏瑶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脑子里的确出现过路远受伤的模样,但她把这一切归结于他上次出任务受伤给她留下的阴影。
“我才没有你想这么多呢。”苏瑶死鸭子嘴硬,“我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赚钱。”
“你嘴巴就继续倔吧。”黎小英懒得继续戳穿她,不过对于怎么赚钱,她还是很感兴趣的,“接下来该怎么赚钱,记得带上我。”
“我暂时还不知道。”苏瑶思忖一会儿,说:“路远说,要是我想继续在汽车站摆摊,那就帮我去打声招呼,但我觉得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不过光坐在家里想是想不出东西来的,要不咱明天去一趟县城。”
“行呀,咱明天一早出发。”
惦记着明天要一早出门,苏瑶吃过晚饭洗完澡就钻进被窝里睡觉了。
现在她已经养成早睡早起的生活作息,换做是平时,她躺床上不久就能入睡,可今晚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她忍不住坐起身来,看着一侧空荡荡的竹沙发。
就算路远在,他们也是各睡各的,但今晚他不在,她就是忍不住想起他。
她不喜欢这种习惯性依赖别人的感觉,这让她很没安全感。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又重新钻回了被窝。
昨晚几点钟睡着,她不知道,反正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