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的不乐意完全写在了脸上,傅致一没再说话,他一向不喜欢勉强人,没说什么,径自往跑步机上走去。与暮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为什么她会觉得傅致一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孤独?就像是个漂泊的人。&ldo;算了算了。&rdo;她忽然走了过去,对着傅致一疑惑的眼神,&ldo;看在你长得这么帅的分儿上,陪你跑。&rdo;说着就跑到了旁边的跑步机上。傅致一看着她一副把性命豁出去的姿态,笑着说:&ldo;放心,我不跟你比赛。&rdo;与暮哼了一声,不禁反击道:&ldo;我以前上学可是跑步冠军,谁赢谁还不知道!&rdo;&ldo;是,那还请朝律脚下留情。&rdo;难得刚刚才能看见他一个轻松的笑脸,与暮心想,这家伙的心情应该好了不少吧?想当年她可是别人口中的开心果,每次只要有人不开心,只要跟她在一起,准会心情舒慡得不得了。那时朋友们便总对谭勋说:你捡到了个国宝,名叫开心果。与暮有些恍惚,怎么就又想到他了呢?她郁闷,深吸了一口气,专心跑了起来。结果她太小看了傅致一,这男人分明是经常锻炼的吧?跑了一个小时,气都不带喘的!&ldo;累死了!不跑了!&rdo;她从跑步机上下来,&ldo;扑通&rdo;一声坐在了地上。他放慢脚步,慢慢停下后,走下跑步机,伸手给她:&ldo;没事吧?&rdo;与暮摆摆手:&ldo;我要休息一下,实在没力气站了。&rdo;&ldo;不行。&rdo;他一边说,一边扯着她的手硬是把她给拉了起来,&ldo;刚做完剧烈运动便坐下对身体不好,这是基本常识。&rdo;&ldo;可是实在太累了。&rdo;她刚站起来又想坐下去,傅致一眼疾手快地搂着她的腰。&ldo;听话。&rdo;他淡淡地吐出两字。与暮一怔,因为他的姿势,他的气息在她鼻息间徘徊,属于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带着点点汗水的味道,并不难闻,她仰起头,能看见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干净得没有一点胡楂。不知是不是因为运动得太剧烈的关系,她的心,莫名其妙跳得飞快。她迅速从他怀里撤了出来,巴巴地说:&ldo;身上黏腻腻的,我先去洗澡了。&rdo;说完她像是在逃避什么,都不敢再看一眼傅致一,往更衣室走去。直到进了更衣室,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还是怦怦直跳。不能怪她,她又不是圣女,像傅致一这么优秀的男人,做出那样暧昧的举动,任何有知觉的女人都会有种心动的感觉吧?就像有老婆的男人看见令自己心动的女人一样,虽然心里知道那种心动是不应该产生的,但是若说喜欢这回事是自己能够控制住的,那就不能叫作喜欢吧?part4不过她才刚与谭勋分手,即使心动也不可能往不该想的方面想。何况他可是傅致一,她朝与暮从没想过能攀上这么个大人物。她摇摇头,让自己浑浊的脑袋停止幻想,安静的更衣室内传来音乐声,是她的手机。她将手机从包里拿出,上面一连串号码,她刚想接起,又想到什么,飞快地按掉了。那是谭勋的手机号码,她差点忘记了。下午一递完辞呈,她便将他的电话号码删除了,反正没了业务上的往来,现实生活中的她更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了。将手机丢回包里,她不用担心他还会再打电话过来烦她。从交往开始到结束,这么多年了,他打完了第一遍电话,如果没接,他是不可能再打第二遍的。不像其他人的男友,若是找不到女朋友,直接来个连环一百八十通电话,直到女友接了为止。就连明知道她在生气,他也依然如此。能说他不爱她吗?不,只不过是没那么爱罢了。整理得差不多后,与暮出去了,发现傅致一已经坐在外面等着了。他没有穿刚才她在车上看见的那一身很正式的西装,而是简单的衬衫加一条休闲裤,额前碎发不听话地落在眼前,褪去了严肃稳重的外表,让他看上去比平时年轻了好多。如果不是他四海阁小傅爷的身份让人有距离感,这样的他会更让人容易接近吧。他朝她的方向走来,问:&ldo;饿了吗?&rdo;&ldo;有点。&rdo;她说,其实是很饿,中午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加上刚才一番剧烈运动,不饿倒显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