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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ldo;嗯，第一次到那里的时候，我才十几岁，比现在的你还要小。&rdo;铁面点了点头，&ldo;我本以为那就是一个传说，完全是出于好奇才找了过去，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存在。&rdo;

&ldo;什么传说？&rdo;绯戚好奇地追问。

&ldo;是我氏族里传承下来的，其他人应该不会清楚。&rdo;铁面又露出了搪塞的意图，接着便直白地说道，&ldo;我不能告诉你我是怎么过去的，这件事和魔纹纹身一样，都是我必须严守的秘密。&rdo;

&ldo;我还没有问呢！&rdo;绯戚翻了个白眼。

&ldo;就是让你不要问。&rdo;铁面拍了拍绯戚背脊，&ldo;好了，起来穿衣服吧，我们该去营地那边吃早饭了。&rdo;

&ldo;……我今天可以不过去吗？&rdo;绯戚身子一僵。他的屁股还在火辣辣地疼，腰和腿也像是断过之后刚被接上一样难受，让他在这种状态下从王之谷走到北谷营地，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

&ldo;我弄匹马过来好了。&rdo;铁面随口说道。

&ldo;那我还是走路吧。&rdo;一想到马背上的颠簸，绯戚就觉得身后的那个部位提前刺痛起来。

&ldo;我抱你过去。&rdo;铁面低头在绯戚额上亲了一下，&ldo;抱歉，我是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留下。&rdo;

52萱草死了

铁面一向言出必行，这一次，他也真的把绯戚抱到了北谷营地，使得绯戚一到那儿便躲进了窑洞，不敢再出来露脸。

但没过多久，尤娜等人便一个接一个地跑来看他。

绯戚这才知道，铁面说他病了，以此为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ldo;抱&rdo;着绯戚过来。

绯戚没法否认，只能干笑着感谢尤娜等人的探访。好在他本来就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倒也和铁面的说法不谋而合，不至于引人怀疑。

洛桑和野鸭等人过来看了一眼就走掉了，尤娜这群女人却没急着离开，围着绯戚叽叽喳喳地说起了闲话，顺便把铁面留给绯戚的点心和水果塞进自己肚子，使得绯戚不禁生出了自己又回到了百浪屿的错觉。

这些闲话当然以今早的早餐好不好吃、你的衣服是不是新做的之类的废话为主，但说着说着，一个女战士就提到了她从近卫军那边听来的流言。

&ldo;对了，我听近卫军那边的人说，那个害我们和近卫军打架的歌姬死掉了！&rdo;

&ldo;真的假的？&rdo;

&ldo;哇，你和哪个近卫军勾搭上了，还不从实招来？&rdo;

&ldo;那边的近卫军好像都很迷那个不要脸的歌姬呢，这下他们还不伤心死？&rdo;

女人们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追问起来。

绯戚不敢多嘴，只能在旁边静静地偷听。

好在不用他开口，其他女人便帮他把事情的经过问了个一清二楚，只是那名女战士听到的消息明显是被加工过的，里面根本没提到萱草被人拧断了脖子，只说她是眼疾复发，突然暴毙。

但女人们对萱草的死亡原因明显不感兴趣，很快就谈起了她的身份来历，把她其实不是殿下，只是圣王当年捡来的孤女的事捅了出来。有的感慨她红颜薄命，有的却说她已经很幸运，至少还过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比她们这些和男人一样在外面拼命的女人幸福得多。

话题很快就从萱草的死转到女人怎么生活才算幸福，绯戚也没能再置身事外，被尤娜等人重新围在当中，追问起海弥拉女人是怎么过日子的。

&ldo;其实，海弥拉的女人就是其他氏族的男人，只是多了一个生孩子的能力罢了。&rdo;绯戚摸了摸鼻子，试图告诉面前的这些女人，海弥拉的女人之所以能够统治男人，完全是因为她们更加厉害，跟传统并没有多少关系，跟血统倒是关系匪浅。

在海弥拉，没有能力的女人一样没有地位，如果再没有肯于保护她们的姐妹，那下场就和流砂差不了多少‐‐要么被用来换取利益，要么被当成母猪一样频繁地生儿育女。相比之下，后者或许还能更幸福一些，至少她们可以享受氏族的庇护。

但尤娜等人并未理解绯戚话里的潜含义：力量决定一切，她们只兴奋地询问海弥拉的女人是不是可以&ldo;娶&rdo;很多丈夫，生下的孩子又要如何抚养。

一直到临近中午，铁面过来找绯戚吃午饭，这才把几个女人撵了出去，还了绯戚一个清静。

绯戚连忙把萱草的&ldo;死讯&rdo;告诉铁面，然后问他昨晚到底怎么处理的那具尸体。

&ldo;我把她和那两个很像杀手的家伙扔到帝辰的屋子里了。&rdo;铁面轻描淡写地说道，&ldo;这些女人倒是消息灵通，猴子他们刚才才听说萱草的死讯，她们倒是一大早就知道了。&rdo;

&ldo;不要小瞧女人。&rdo;绯戚认真地说道，然后又马上补充，&ldo;即使她们长相一般。&rdo;

&ldo;你倒是记得我说过的话！&rdo;铁面失笑，凑上前，在绯戚唇上亲了一下，轻声问道，&ldo;下面还疼吗？&rdo;

&ldo;还好。&rdo;绯戚脸上一热，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嗓音。

铁面却是眼睛一亮，&ldo;那晚上……&rdo;

&ldo;不行！&rdo;绯戚这才明白铁面的意思，马上慌张地瞪起眼睛，&ldo;今晚绝对不能再用那里了！&rdo;

&ldo;不用就不用。&rdo;铁面嘟囔了一句，转而问道，&ldo;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rdo;

绯戚迟疑了一下，但再一想自己现在的状态，终于决定任性一次，说道：&ldo;想吃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