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每隔旬日,便会让人运送八百石粮草前往你说的山寨,不知道子让认为如何?”
“多谢孝直兄!”
“既然公事已毕,接下来不知道子让的私事是什么?莫非是想让为兄替贤弟在蜀中寻找一方良缘?”
?
怎么自己认识的人一个个都有媒婆属性?
再说了!
什么叫公事已毕?
这是私事好吧!
“私事?”听到张谦说帮助难民只是私事,法正不由得心生感叹,这份胸怀也太伟大了吧?
这事绝对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那子让所谓的公事是何事?”
“公事自然是所谓的谋夺益州啦!”张谦信誓旦旦的说道。
“子让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如今皇叔尚且被困江夏,想要击败曹操百万大军,恐怕非一朝一夕之功,此时谈,谋夺益州,岂不是以蛇吞象?”
“孝直兄所言,固然有理,不过等我主击败曹操,并夺取荆州,届时,我可还能如此光明正大的与兄长洽商而不引人怀疑不?”
法正沉思了一会,确实有这个顾虑。
可是说到图谋益州……
“说到底,刘璋待我不薄……”法正脸上满是可惜。
张谦:跟我装是吧?你和张松两个……
“难怪皇叔说,蜀中忠义,无过于孝直者。刘璋只知重用世家子弟,而不任贤选能,其对孝直不仁,孝直却仍旧有义。孝直兄,请受我一拜!”张谦说完,起身再度一礼。
“子让羞愧我了!”法正连忙表示,接着又说道,“说实在的,益州亦是朝廷的领地,我等不是刘璋的臣子,而是朝廷的臣子,如今天子制于曹贼之手,我等不扶持刘皇叔与之对抗,难道要拱手将西川献于曹贼吗?”
“孝直此言正合乎天理人心也!”张谦伸出右手上下一指,激动的表示,“而且,将西川之地献于刘皇叔,并非对刘璋不利,相反,这正是忠于汉室,恩还刘璋的方式。”
不等法正问起,张谦解释道。
“就如同我当日所言,刘琮投靠曹操之后,已经被收其权,牵往他处,他日曹操一统天下,焉知不会杀之以绝后患,所以刘璋投靠曹操,只能步刘琮的后尘。但是携手刘皇叔这就与众不同了,我主志向从不在割据一地,而在于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暂居西蜀只会凝聚民力,他日剿除国贼,只会加恩与刘璋,又怎么会伤害他?”
刘璋已经是州牧了,刘备有什么资格加恩刘璋,自然是更进一步啦。
刘璋相让益州都能被加恩,那他们这些跟随刘备南征北战的,还能差到哪去?
不说比肩汉初三杰,起码能和云台二十八将一较高低吧!
“子让所言正合乎我之心意!皇叔仁德,理当享有益州一地。”法正激动的表示,“实不相瞒,皇叔如要攻克益州,必然少不得一件宝物!”
“是何物?”
“巴蜀舆图!不妨告诉子让,我与别驾张松乃是好友,张松有过目不忘之才,早已将巴蜀各处关隘,守将,兵马,赋税熟记于心,皇叔若能得张松相助,取益州便易如反掌。”
“张别驾之才我早有耳闻,只是其人心向曹操还是心向我主,我无法得知,此事事关重大,我敢对孝直兄吐露事情一是因为我主先前断言孝直兄乃忠义之人,二来是因为孝直兄先前书信示警,让我深知孝直并非趋炎附势,惧怕曹操之人。所以张别驾之事,还请孝直兄谨慎为上。”
法正伸出一只手,向张谦表示不要紧张,“放心,皇叔如此信任于我,我自然不会辜负皇叔的信任,张松那里,我会先行试探一二,除非其亦有投靠刘皇叔之念,否则我不会与他述说今日之事。”
“如此甚好!”张谦拱手。
“可若是没有巴蜀的地图,这进入西蜀,可谓是风险重重啊!”法正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