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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就道不出的放纵、不羁的感觉。

许鹿鸣说：&ldo;我有点累，不然你先洗吧。&rdo;

钟洲衍就解开衬衫领口，自去卫生间里扯下拉窗洗去了。一会儿洗好，给许鹿鸣找了件长袖的大t恤：&ldo;该你了，水比较热，调中档。&rdo;

被水汽熏蒸过的少年，眉眼清隽，棱角分明，目光盯着人也尤为清亮。

许鹿鸣应：&ldo;嗯。&rdo;

钟洲衍就自动自觉地站去窗户边，但他出来时没有把拉窗放上去，所以即便继续坐在沙发上，也是一样看不到她的。

不多久许鹿鸣洗完出来，头发湿哒哒的，自己垫脚取了吹风机吹头发。钟洲衍便从柜子里扔出一床鹅绒被来，问道：&ldo;一床被子够不够？&rdo;

女孩穿着他宽大的上衣，纯棉面料勾勒着匀称的曲线，两条小白腿玲珑晃眼儿。惯常气息单调的豪华套房里，因着有个女生的到访，而多出了许多暖和与馨香的味道，似乎连灯都变得特别氤氲。

……许呦呦，你说人要是可以变作两颗心多好？

许鹿鸣思想不正，刚才还以为是要两个人睡一个被子。见他扔出了一床，顿时松口气：&ldo;够了，在家本来就是睡一床。&rdo;

大灯暗下来，只剩下一盏迷迷朦朦的小黄灯。

两个人各自卷着被子朝向两边，白天转角处弯腰拾苹果的一幕又浮现少年脑海，冰凉简陋的单间、女子细瘦手腕上的划痕……黑暗席卷而来，仿佛那才是自己本该的灵魂。

钟洲衍带着恳求的语气说：&ldo;许鹿鸣，你可以抱下我的腰吗？&rdo;

许鹿鸣记起他上回梦醒时的惨白，便转过身来，隔着被子把手环上钟洲衍。他的腰真细，却硬悍，她第一次偶遇就是被他的腰线迷住了。

少女柔绵的手指一抚近，好像什么都变得特别简单。但一想起此时另一个女生的孤寂与无助，钟洲衍的心就抽痛。他这时候便尤其渴望这只小丑鸭的温暖，想揪着她不让离开。

钟洲衍不自觉把许鹿鸣的手扯了扯，拉她更靠近自己：&ldo;许呦呦，你是火炉做的？这么烫。&rdo;

&ldo;有吗？&rdo;黑暗里，许鹿鸣抿着唇有点小得意。

她就是这么烫啊有什么办法。

许鹿鸣的体温自带冬暖夏凉的调节功能，每到冬天她就暖呼呼的，到夏天她就凉丝丝、滑溜溜。家里季萧萧的床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染指的，但曹可妍却不抵触二姐许鹿鸣的躺卧。每次许鹿鸣懒得爬上铺，躺在下铺的床上看杂志翻漫画，曹可妍在一边做作业，便瞥一眼，默默由着她去，待会儿把被子扯过来，还有点余温暖暖的。

许鹿鸣的脸颊隔着鹅绒被贴上钟洲衍，少年脊梁硬朗，肌肉下骨骼惹人悸动，味道也干净好闻。心想如果是真的恋爱该多好呢。

钟洲衍问道：&ldo;白天你说不喜欢我，是真的？&rdo;

许鹿鸣说：&ldo;真的，我骗你干什么。&rdo;

这么干脆，果然没心没肺，最好。

钟洲衍听得略有失落，却松一口气，翻过身来问她道：&ldo;我供你上大学四年的钱，你想不想上？&rdo;

……呃，这话说出来就很打击人了。从王子高贵的眼中，可以看到一个学霸对于没有未来的学弱的怜悯。

许鹿鸣虽然私心里很羡慕读书成绩好的人，可是这种场面下绝对不能表现。就好比做个不良少女，必须不能自我菲薄，一定要妄自尊大，让人们以为做一个不良少女是她的自豪、骄傲，这样才是能够立足和&ldo;混得开&rdo;的根本。

许鹿鸣佯作随意：&ldo;开什么玩笑，我根本不想读书，别自作多情了，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rdo;

钟洲衍目光错开，勾唇冷笑：&ldo;狗-屎，你以为你多有魅力？季萧萧上大学，难道你就不急？&rdo;

许鹿鸣说：&ldo;不急，读书难道有什么用吗？我觉得我美就很好。&rdo;

真是不思上进，但也就因为不思上进，她才上了职高。钟洲衍于是懒得置喙。

互损了两句，周围又安静下来。面对面的凝视有些尴尬，许鹿鸣的额头抵着钟洲衍的唇，她就转过身，朝向另一边。钟洲衍把手环过许鹿鸣的肩膀，本是无意识的，不料她胸前丰盈柔软，然后隔着他手臂的触感，逐渐感受到了女孩桃尖尖儿的婷起。

许鹿鸣可糗了，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坏。

少年身板也有点僵，不由轻讽道：&ldo;这么骚，你将来会去找怎样的男生？&rdo;

被兜着的感觉很有安全感，许鹿鸣从五岁起就没有再被人抱过了，这种少年透出的保护欲让她迷恋。

许鹿鸣便应道：&ldo;谁知道，也许很丑也未必。但总之一定要很爱我，宠我，事事都要把我放在第一位。&rdo;

钟洲衍听了有些吃醋，他的手不自觉捻了捻许鹿鸣的半球，许鹿鸣吃痛抿唇，却任由着他弄，怕自己一出口会发出怪声。

然后便听见钟洲衍吻着她的发顶，说：&ldo;呦呦，我们来玩个游戏吧。&rdo;

许鹿鸣不解：&ldo;嗯？&rdo;声音真的很怪。

昏暗灯光下，少年目光炯熠：&ldo;玩个假分手的游戏，打赌我们谁先理谁，输的人要给赢的人赔8千。&rdo;

许鹿鸣可以感受到他怦怦的心跳，仿佛强力克制的爱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