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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爷今天起床怎么比平时晚了那么多。”管家李叔把早餐端上了餐桌,有些奇怪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林岁辞低着头,拿着叉子默默地戳着盘子里的热狗肠,严重走神。
李叔看着他这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笑着提醒了句:“林少爷,你在想什么呢,这热狗都要被你戳烂了。”
林岁辞堪堪回过神来,看着盘子里无辜的热狗,又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颊又忍不住泛红。
“我还是上去看看吧。”
李叔说着,便要往楼上走去。
“等……等等!”林岁辞有些着急地喊住了李叔,在李叔错愕的目光下,他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裴川他、他正在办正事。”
说完,他差点儿没咬着自己的舌头,脸颊涨得更红了。
李叔却仍然处于错愕中,不是因为林岁辞话里的内容,是因为他听见林岁辞说话了。
重新开口后,除了裴川,林岁辞还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他还是有点抗拒跟别人交流。
所以李叔听了之后才会惊讶,“林少爷,你能说话了?”
还不如不说话呢,林岁辞尴尬地点了点头,幸好李叔没有注意他刚才说的是什么。
“好,挺好的。”李叔欣慰地笑着。
别说裴爷了,他也挺心疼林岁辞的,看着多乖巧的一孩子,却遭了那么多罪,怪让人心疼。
好一会儿,李叔才想起来问:“对了林少爷,你刚才说裴爷在办正事?办什么正事儿?”
林岁辞:“……”
还没等他解释,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什么正事儿?”
林岁辞的心里一颤,手里拿着的叉子被吓得掉在了桌面上。
裴川正不急不缓地从楼上走下来。
他已经换了一身正装,衬衣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衣摆严谨地束进裤腰里,精良的西装布料下包裹着两条大长腿,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股严肃又禁欲的气息。
男人的表情仍旧是平静淡然的,完全看不出来刚才都干了什么。
“没、没什么!”林岁辞着急忙慌道。
李叔:“裴爷,早上好。”
裴川淡淡地点了点头,旋即走到林岁辞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李叔便离开餐厅去忙别的事情了,没有再提刚才的事儿。
林岁辞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这才捡起了掉在桌面上的叉子。
也就在此时,裴川的视线扫了过来,林岁辞刚落下的一颗心又再次悬了起来。
然而,裴川只是问了句:“昨晚睡得还好吗?”
林岁辞低着头,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挺、挺好的。”
裴川轻蹙了一下眉,似是有些不解地看着青年那张略显局促还泛红的脸,停顿片刻,他又扫了眼对方餐盘里被戳得十分惨烈的热狗,而且还心不在焉地用叉子继续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