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曾经有个最疼爱的孩子,是已故皇后的嫡子,本为准太子,却早夭了,父皇很是伤心了一段时日,之后才开始对十三皇子变得亲近。
在瑞王离去后,晏琅不由看旁侧淮时和,她道:“皇兄,瑞王对你,不甚‘亲近’。”
淮时和道:“王叔只对父皇亲近。”淮时和这话,晏琅有点明白,瑞王当初可为皇帝挡刀,一命换一命都愿意,只忠心于皇帝。
皇兄一个人,在这样一种环境下,有些人总言他能坐上太子位是捡了漏,当年皇兄刚坐上这位置时,此种话更多,几乎大部分人都是这样以为。
而这三年,皇兄的能力慢慢凸显,可能有少部分人不这样认为了,或者是,应是皇兄让他们知晓的。
晏琅一直记得母妃的话,她一直记得母妃对她言,她的孩子有多聪颖,她相信他很多事,都能做到。
但,这么些年,再聪明的人,都不会容易,绝不会容易。
所以皇兄有一点“习惯”,应都是这些年慢慢养成的,那种习惯,并不是多么轻松容易的事。
崔伽伽瞧见晏琅与淮时和,她立时就要有动作,又一边道:“原来太子殿下是与九殿下在一处啊。”
崔慎同也看向上方两道人影,见崔伽伽此时要上前,他道:“堂妹,再等等吧,此时不合时宜。”他拉住她衣袖,“你瞧这么多人……”
崔伽伽也知道,但她就是想见人啊,想离近些,想与人近处说话。
她不能随意进宫,自上次夏游会,已多久未见了啊。
她不由慢慢,坐下来,然后双手捧着脸,瞧上方。
瑞王的祝寿宴之后会游园,届时客人们可以悠闲聊天,太子殿下应不会这么快离开吧。
她视线瞧着那些一个个上去请安的人,道:“堂兄你不去吗?”
她道:“堂兄,你也该去吧?!”她似是忽然想到什么,拍案而起。
崔慎同看她,他道:“其实可以不必……殿下并不是那等在意今日这种小节之人,况且,请安祝酒的人已经够多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崔伽伽道:“不,堂兄,你必须得去!”
崔慎同无奈。
上方,晏琅在淮时和身边待了一会儿,趁着人群敬酒时,她朝几位上前来的臣子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得空“溜了”,女孩儿,晏琅可以挡,但臣子就不行了。
她的身影跑到了右侧一个稍远离人群的屋阁廊下。
过一会儿,崔伽伽见人围着的少了一些,她催崔慎同拿着酒去与其他人一样敬太子,崔慎同拿着酒杯,只得不时被崔伽伽在私底下扯着他衣服走。
人群中,有人见到崔伽伽“附”在崔慎同身后,都少不得摇摇头,并且对被崔伽伽催促着的崔慎同抱去“同情”的一眼。
崔指挥使这个女儿啊。
若是投生为男儿反而好了,但大多数人觉其家风不谨,崔指挥使也不知怎的教的女儿,是太娇惯了吧。
往上方行时,崔慎同端着酒杯,视线不经意瞟过人群外,站在右侧远处,一道廊檐下的人影,人影正看着上方淮时和方向,不时拿一块糕点,或者呷口酒,似乎对上方他皇兄的情形有点无可奈何。
淮时和的视线偶一次与右侧檐下的人视线对上,那人还朝他举了举杯,但挺无奈的笑笑,淮时和也朝人抿了下唇,之后收回视线。
崔伽伽注意到崔慎同朝那边看,她定睛一看,道:“就说方才九殿下在上头,怎的忽然一时就不见了,原来是躲那儿享清闲了。”
其余几个皇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