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能正常说话,他娓娓道出始末。
「本城打电话给我,说有重要事情商量,希望能见面。」
「你没怀疑他的意图?」山野边问。「从没想过他会害我。」轰颤着唇回答,应该是贺尔蒙分泌失调所致。
「至今轰先生仍相信那男人是清白的,以为那男人邀他出来是想亲口道谢。」山野边解释,「于是,轰先生依约外出,却在停车场遭到埋伏。他说是受电击棒攻击,这一点有些奇怪,电击棒要将人电晕并不容易。」
「不必电晕,只要痛得不能动就行。」
「对方把轰先生拖到停车场关进车里,抢走钥匙,并俐落捆起他。然后,故意拿炸弹威胁他。」
「确定是本城吗?」
「对方戴着帽子和口罩,但应该没错。」
之后,那男人用轰的手机发简讯给山野边。
「接下来,轰先生就保持这种状态,直到我们出现。」
「发完简讯,那男人告诉轰先生:『我会将车子上锁,一旦车门打开就会爆炸。』接着,那男人将钥匙放在地面,不再理会搞不清状况的轰先生,盖上车罩。」
「那是本城的声音吗?」
「轰先生说听不清楚。」
「为何要盖上车罩?」
「大概是怕被别人发现吧。假如在我打开车门前,有邻居发现轰先生嘴上绑着毛巾,计划就失败了。在那男人的计划中,我必须与轰先生一起被炸死。另一个理由,则是……」
「是什么?」
「盖上车罩,会加深轰先生的恐惧。」
美树一脸苦涩。「为何要设计这个圈套?难道是我们昨天冲进饭店,吓了他一跳,他想以牙还牙,让我们尝尝苦头?」
「不,那男人是前天联络轰先生,不是昨天。」
本城与轰是在前天通话,而不是昨天,这一点山野边反复确认好几次。换句话说,本城离开看守所,前往出版社准备的饭店客房时便联络过轰,与山野边夫妇昨天在饭店的行动无关。
「可见那男人早有准备。要不要付诸行动是一回事,计划本身早已存在。」
「他不怕轰先生报警?」
「轰先生不会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