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冉有些郁闷,自从书意晚自习迟到的那个晚上之后,书意的话变少了。她有次旁敲侧击地想要问清楚,书意也只是摇摇头说,为了学习。
去你妈的学习。这个氛围实在是太压抑了,太难受了。原本是四个人的小角落,结果现在像是只有她和许祁两个人,连带着聊天,拌嘴都显地无趣了。
徐洲尧也是一天到晚埋头做题,整个人处于低气压的中心,瘆得慌。
转眼几天一晃而过,这周连读,周六周天要进行月考,接着就是国庆小长假了。
班主任陈梓明把考试座位表贴在宣传栏上,趁着班会课讲解了一些考试的注意事项,最后特别提醒:绝对不可以作弊!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需要把桌子分开重新编排。&ldo;刺啦,刺啦‐‐&rdo;的声音夹杂着班上同学调皮打闹的声音,教室闹哄哄的。
许是考完试之后就有长达七天的小长假,同学们尤为兴奋,更有人拿着书本追来打去,互相挑衅。
但是,书意他们这个小角落却是形成鲜明对比。
各自收拾着自己的课本书籍,毫无交流。
骤然,一声压抑的痛呼响起。
书意摸着额头,蒙圈地抬头。
肇事者愣神了一下,回过神之际,赶紧走过来。黄圣越捡起地上的课本,连声道歉。
关切地问:&ldo;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rdo;
书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倏尔后脑勺有一道声音响起,低沉暗哑,鼻音有些重。
&ldo;没长眼啊?&rdo;是徐洲尧。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但是霎时间,班级静悄悄的。
&ldo;真的对不起,要不要到医务室看看?&rdo;黄圣越被徐洲尧冷然的声音一吓,手足无措。
书意缓了一会儿,觉得头也没有那么痛了,放下手掌说:&ldo;我没事儿,你回去吧。&rdo;
黄圣越一看肿了个大包,&ldo;可是好像有一点儿淤血,而且肿了。&rdo;
书意摆摆手,把刘海放下来遮盖住道:&ldo;只是肿了个包,我回去抹点药就好了,马上就下课了,也没有必要去医务室。&rdo;
黄圣越看她这么坚持,歉然地帮她搬桌子排好座位。
徐洲尧冷着个脸,期间压制着自己,没再说过半句话,刚刚那句话像是在寂静的的湖面中投下一块石子,片刻之后,归于平静。
陈一冉的位置在靠墙角,不需要挪动,她从厕所回来的时候,一听书意被人砸到了额头,心疼地撩开她的额头一看,咋咋呼呼地说:
&ldo;都肿成这样了,咋办咋办,明天还要考试呢,要是影响到了考试成绩我就砍死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