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接生小孩吗?我以为‐‐」
「他是从妇产科开始他的医学生涯的。我知道他的专业资历有些奇怪。」
「1927年……直到1927年他还在干妇产科吗?」
「不止呢。瞧,这里说……」
「是。查利……」
埃勒里放下医疗名册。他父亲正一边听电话一边振笔疾书,密密麻麻写了一行又一行,好像永远也写不完。
终于,他停下笔。
「就这些了?」埃勒里问。
「埃勒里,这根本不合道理,他们怎么可能全都是……」
「能不能请你找出这些人的出生证明原件?」埃勒里说,同时把警官写的单子交给登记员,「就是这上面列的这些人的。」
「出生日期……」登记员把名单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全都是在曼哈顿出生的吗?」
「大多数是,可能全部都是。是,」埃勒里说,「我想全部都是,我很肯定。」
「你怎么『肯定』?」他父亲吼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肯定』?我们知道他们当中有些是,可是……」
「我确定,全部都是在曼哈顿出生的,每一个都是。你等着瞧吧!」
登记员离去。
他们像两条狗似的相交穿梭踱着步。墙上的钟,指针慢慢爬动。
其间,警官悄声说:「这可能表示……你知道这可能表示……」
埃勒里转过头来,露出牙齿,说:「我不想知道『可能』怎样。我已经受够了各种『可能』。下一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我刚刚才发明的座右铭。一次一件事,一步一步来。a之后是b,b之后是c。一加一等于二,这是我目前的算术能力,等这一步做完才有能力再加二。」
「好,儿子,好,」警官说,之后就喃喃自语。
然后登记员回来了。
他一脸困惑、狐疑,而且不安。
埃勒里背靠着办公室的门说:「请慢慢地念给我听,一次一个,从艾伯内希开始。阿奇博尔德&iddot;达德利&iddot;艾伯内希‐‐」
「生于1905年5月24日,」登记员说,然后马上接着说,「艾德华&iddot;卡扎利斯,医学博士。」
「有趣,真有趣!」埃勒里说,「史密斯,维奥莱特&iddot;史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