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紧抓着桌沿:「你们这两个无聊的人是不是在暗示论讨……」
「没有,没有,吉米,这是牧师的事,当然啦。」
「哦,嗯……你们不要把我扯进去。」他帅气的脸上满是愤怒和戒备。
「她总不能白天又当模特儿又上大学吧,吉米。」埃勒里说。
「她要辞掉那个工作。」
「真的?」警官说。
「嗯,」埃勒里说,「原来她找到了一个晚上上班的工作。」
「她根本就没有找工作!」
「恐怕,」埃勒里假装可怜地说,「我是什么地方听漏了。没找工作?那她要怎么养活自己?」
「用西蒙的储蓄啊!」此刻吉米几乎已经是在吼叫了。
「储蓄?」
「什么?嗯……吉米,什么储蓄?」警官问。
「听好。」吉米满肚子火,「你派了个肮脏差事给我去办,我办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完全不知道。但是,看在你是重要部门里的大人物,奎因,我要你告诉我,现在你们知道我找到了这些线索,然后呢?真能有什么帮助吗?」
「只有真相才能有所帮助。」
「听起来怎么那么深奥,我怀疑你们在耍诈。」
「麦凯尔。」奎因警官脸色沉了下来,「我手下有很多人在办这个案子,我自己也忙得焦头烂额。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西蒙&iddot;菲利普斯除了能忙得人腰酸背痛外,还能有遗产留给别人,为什么赛莱斯特没告诉我们?」
「她也是在上个星期才发现的,而且这跟谋杀案没有关系!」
「发现?」埃勒里低声说,「在哪儿发现?」
「在她整理西蒙东西的时候。有一个木制的老台钟,法国造的,好像是传家之宝什么的,已经有十年不能走了,可是西蒙不准赛莱斯特拿去修,一直都放在她床上方的一个架子上。嗯,上星期赛莱斯特把它拿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手一滑掉到地上去,结果钟就像鸡蛋一样破了,她在里面发现一大捆钞票,用一条旧橡皮筋绑着。」
「钱?我以为西蒙……」
「赛莱斯特也是这么认为。钱是西蒙的父亲留下来的。里面有一张字条,是他的笔迹,和钞票绑在一块儿。根据字条上的日期,那是他要自杀之前才写的。他在1929年股票崩盘破产的时候从仅余下的钱内拿出了一万元,留给他太太的。」
「赛莱斯特完全不知道吗?」
「菲利普斯太太和西蒙从没跟她提过。大部分的钱都还在,大概有8600元左右。赛莱斯特猜那少掉的1400元可能是从前菲利普斯太太对西蒙的病还抱着希望时,拿去付医生的账单了。西蒙当然知道这笔钱,因为每次只要赛莱斯特走近那座钟,她就会发脾气。好了,现在这笔钱是赛莱斯特的了,她至少可以过一阵子舒服日子。这就是她伟大的秘密。」吉米扬起下巴说,「这个故事给我们的教训是‐‐如果你问我的话‐‐不论有没有残废,反正西蒙是个超级无品的人。想想看,让那个可怜的女孩住在像加尔各答贫民窟那样的地方照顾她,每天忙断了腿辛苦养活她们两个人,而这段期间,西蒙却私下藏了将近9000元钱!她藏那笔钱做什么?准备参加中学毕业舞会的时候用吗?……怎么了?你们的表情怎么那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