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指纹的人员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法医室派来的普劳提医生无法指出精确的死亡时间,只能说是介于卡扎利斯太太离去到她丈夫抵达之间。
勒颈的绳索是柞蚕丝做的。
「作家亨利&iddot;詹姆斯曾称这是‐‐」卡扎利斯医生说,「真相致命的虚妄。」
破晓时,他们围坐在一起喝着冰凉的姜汁汽水和啤酒。卡扎利斯太太做了一盘冷鸡肉三明治,除了奎因警官被埃勒里强迫吃了一点外,没人有兴趣碰。尸体已经按程序规定搬走了,那床不祥的毯子已不见踪影。
微风从顶楼阳台吹进来,理查森太太吃了镇静剂以后,已经在卧房里睡着了。
「为了对这位伟大的怀疑论者致敬,」埃勒里回答,「我必须说,真相并非是因为虚妄而致命,医生,致命的是真相太少。」
「七件谋杀还算少?」医生夫人惊呼。
「七乘以零,卡扎利斯太太。嗯,也许不算少,不过的确是非常棘手。」
奎因警官的下巴机械性地上下咀嚼,他似乎没听。
「我能做什么呢?」
他们都吓了一跳。雷诺的父亲呆坐了那么久,现在突然开口。
「我必须做点儿什么,我不能只坐在这儿,我有很多钱……」
「恐怕钱没有用,理查森先生,」埃勒里说,「莫妮卡&iddot;麦凯尔的父亲想法和你一样,8月10日那天,他提供10万元悬赏,根本没起任何作用,只是增加警方的困扰。」
「去睡一觉吧,扎克?」卡扎利斯医生建议。
「她从不曾和人结怨,艾德华,你知道的。每个人都这么爱她。为什么这只……为什么他会挑上雷诺?她是我的一切。为什么选上我女儿?」
「为什么别人的女儿就可以,理查森先生?」
「我才不管其他人!我们付钱养警察是干什么的!」理查森激动得站了起来,双颊泛红。
「扎克……」
他垂下肩膀,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就悄悄地走出去,口中念念有词。
「不,亲爱的,由他去吧,」精神科医生赶忙阻止他妻子。
「扎克看事情有他苏格兰人的执拗,生命对他是十分珍贵的。倒是你,我才觉得担心,你看你,累得两只眼睛都突出来了。来吧,亲爱的,我带你回家。」
「不,艾德华。」
「黛拉都已经睡了……」
「你不走,我也不走,而且这里需要你。」卡扎利斯夫人抓着她丈夫的手,「艾德华,他们需要你。现在你不能置身事外了,告诉我你会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