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以后。谢·气息还不太稳·澄安:“你不生气吗?”谢澄安害怕萧明允会因为他的作而厌烦,同时又在庆幸,在心里预演过很多遍的动作,幸好没有摔下去。萧明允:“你在我身上用心思,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顺势把谢澄安抱在了桌子上,跪得久了膝盖疼。谢澄安:“那,我要写字了。”萧明允:“有进步。”谢澄安:“什么?”是说刚才吗?萧明允:“时序展开。”谢澄安:“哦。”原来是说写字。萧明允:“时间还很充裕,我们再来练习一下,收而纵,蛰而伸,往而复之,郁屈顿挫,下而上之,盘旋踊跃。”谢澄安不懂,但是萧明允很乐意教,萧明允的字永远刚劲有力,人却不是,尤其是面对谢澄安的时候。像风,可以凛冽刺骨,也可以春山如笑,像雨,可以雷电交加,也可以润物无声。郎君尚小,不是雷电交加的时候,要轻,要仔细,徐徐图之,至不惧。唇部练习该当如何?收而纵,蛰而伸,往而复之,郁屈顿挫,下而上之,盘旋踊跃。再干涸的土地,蓄水能力也是有限的,云雨久久不散,迟早会变成泥,随同雨水沉沦,混沌一片,不分你我。就在谢澄安以为,他不用等到成年再圆房的时候,卖人参回来的吉祥一把推开了门:“二公子!少郎君!呃……”二公子站在地上,少郎君坐在桌子上,二公子搂着少郎君的腰,少郎君揽着二公子的颈子,正在……哇哦,真会玩。吉祥连忙捂住了眼睛,说:“我什么都没看见!”吉祥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又打开,把捂着嘴偷笑的小黑球拎了出去。吉祥:“它在偷看!”床那么大,却非要在桌子上,真的不硌吗?小黑球:“啊呜!”干嘛!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放开我!我还要看!谢·又没成圆房·澄安脸一红,下去的时候太着急,膝盖碰到了凳子,谢澄安的眼里瞬间充满了生理性眼泪。萧明允:……想刀一人一球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不是因为撞破了他们的亲密而生气,是因为他们害得谢澄安撞疼了膝盖而生气。萧明允给谢澄安揉了揉膝盖,才叫吉祥进来,人参和其余零碎,总共卖了二百三十两,谢澄安顺手给了吉祥一块碎银。自己懒得干的事,有人代劳,感觉真是不错,怪不得大户人家都要雇人。他不是赏的意思,是觉得别人帮了他的忙,他就应该付给别人报酬。吉祥:“多谢少郎君!”谢澄安:“那个,你别误会,我们刚才不是、”吉祥:“我不会说出去的!”谢·义正词严·澄安:“我们真的没有。”模式切换成功,方才沉迷于其中的事,现在打死不承认了。吉祥就被萧明允赶了出去,小郎君红着脸的样子,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萧明允给了吉祥一张符,乱画的,假的:“贴在房门上,防贼也防鬼。”给吉祥定的客栈,距离他们有两条街,保险起见,萧明允给房间设了禁制。修行一事不能张扬,萧明允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吉祥,只能先用符纸糊弄过去。吉祥:“二公子和少郎君的晚饭?”萧明允:“不用你操心,”捏着后颈皮把小黑球放进了鱼篓:“它不吃生肉,不吃地上的,看好了,别叫它咬了人。”小黑球:“啊呜?”为什么它也要走?它要留下来,看萧明允和小郎君圆房!不!它不走!萧明允属于笑起来很好看的:“敢偷看一眼,我就把你的铃铛卸了。”小黑球不这样认为:“啊呜!”吉祥!跑起来!今天晚上,是萧明允先洗的,洗了好久,要不是水里一直有动静,谢澄安都要以为,他是在浴桶里睡着了。洗澡之前,萧明允留了四个字,让谢澄安在他洗完之前写会。熏风入户,明月高悬,谢澄安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萧明允把人抱在了床上,小郎君不洗也是香的。萧明允摇了摇铃,叫来了客栈的伙计。不可描述的抽屉里,多了一对缅铃,质量好的遇热即动,价值千金,市面上的,大多都是假的,毫无益处,只能增添痛苦。伙计收拾房间的时候,见里面的东西动过,就以为他们用了,今日便又给他们添了这对镇店之宝,天字号房客独有的待遇。不能跟伙计说,他嫌脏,萧明允只说他们备了全套,以后不必往他们这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