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此时内心是愤怒的,马夸的!老子以为你突然站出来举证,已经是离了大谱了,万万没想到啊,你骆养性特么的还能更离谱!
清君侧?整个大明,就建文帝那会儿喊了一次清君侧,把建文帝给噶了。现在你几个意思?你这是准备在举证魏忠贤的同时,把我也顺道噶了?
看着场下哗啦啦跪下一片的众臣,朱由检脸色阴沉至极,阴阳怪气的说道:
“哦?不知道诸位卿家准备让朕怎么个从轻发落之法?这都要清君侧了,下一步呢?准备干啥?逼宫吗?朕倒是想问问冯阁老,你如此维护骆养性这个乱臣贼子,到底是何居心?要不要朕这个位置让你来坐坐?”
说着,朱由检冷声对着冯铨厉喝起来。冯铨闻言脸色大变,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战战兢兢的说道:
“陛…陛下,老臣不敢!请陛下息怒,老臣…老臣之言纯属一片公心,绝无有半点非分之想啊,请陛下明查!”
此时场下的东林众人也反应过来了,完了,习惯性的跟风,这下完犊子了。面对盛怒的朱由检,众人一个个跪在那,也不敢说话了,纷纷低头保持沉默,只希望皇帝的怒火不要波及到他们身上…
这时候冯铨又麻爪了,内心疯狂呼嚎:人呢?你们快上啊!快给老夫求情啊!刚才那股劲呢?拿出来啊…
然而现实很残酷,大厅之中一片安静,一个露头的都没有。只见朱由检冷冷一笑说道:
“呵呵…如此看来,冯阁老之言似乎,并无法服众啊…哼,来人!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心怀不轨,犯上谋乱!夷九族!着勇卫营即刻执行!
文渊阁大学士冯铨袒护乱党,其心可诛!着,虢夺其一切职务,即刻锁拿,收入东厂大狱!另收缴二人全部家产,一律充入内帑!”
随着朱由检话音落下,立即从大殿之外涌进来一批勇卫营军士,三下五除二将冯铨,骆养性二人给拖了出去…
众臣:…
我们不是,我们没有,陛下你不要曲解我们的意思啊…
冯铨:…
冯铨此时心中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你们这帮猪队友,几个意思?老夫出来救场,你们就这样把老夫卖了?眼看着着自己要被拖走,冯铨立马大声喊冤道:
“陛下,臣冤枉啊…陛下…老臣是无辜的…”
骆养性:…
一直跪伏在地上的骆养性,此时也懵圈了。不是,我就是贪个污而已,何至于此啊?我一个废物而已,哪里来的胆子谋反啊…
想到这里,骆养性也跟着冯铨一起,大声喊起冤来:
“陛下…臣冤枉啊…陛下饶命啊…陛下…”
只是此时已经没人关注他了,或者说,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二人已经被勇卫营的人给快速拖了出去…
至此,把持大明朝锦衣卫权柄,世袭大族骆氏一族,从此在大明被除名!
直到冯铨,骆养性二人被拖走,场中的众人才反应过来。想要求情,但是人已经被拖走了,而且这事儿也没法求情啊,你都要清君侧了,你让我们咋办?一起吗?
算了,继续吧,只要今天能扳倒魏忠贤,损失大点也在接受范围之内…
东林众臣目光对视之下,暗暗点头,相互鼓励:嗯,不慌,问题不大,局面尚且可控!继续…
听着二人的惨叫声越来越远,礼部侍郎周登道赶紧出列说道:
“陛下,冯铨,骆养性二人出言不逊,欺君罔上,罪有应得!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厂卫行事向来乖张无度,又有屈打成招之嫌。臣请陛下将二人交由三法司审理,明正典刑!请陛下准允!”
开玩笑,进了东厂大狱,头再铁的人也熬不住啊,况且还是这两个人。万一全交代了,那拔出萝卜带出泥,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估计一个都没得跑,嗯,外面的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