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恋恋不舍的放了手,点头。
车子远去,苏乐樵在门口站了许久。
躁郁症患者,一般情况下分为两种极端情绪拉扯的状态。
更多的患者拥有的问题源自于无法信任亲密关系,却又极度渴望亲密关系的矛盾。希望得到绝对的全部的无条件的爱,却又深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这种爱。
一直在追求,自己认为绝对得不到的东西,本身就是个死胡同。
他们不需要你告诉他们,你应该怎么做,你应该怎么想。
他们更需要的是亲密的陪伴,无条件的理解。
不需要我会陪着你好起来的。
需要的是,即使你永远好不了,我也会陪着你,我也会爱着你。
苏乐樵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不是发病了,因为他十分想追上去,然后把车窗砸烂,把宁良玉拖下来,就这样抱着她哪里都不许她去。
但是不行,他从口袋里掏出白色药片,不用配水,直接一口吞下。
苏乐樵告诉自己,有病的人那么多,还没死就撑的过去。
撑过去了
就是宁良玉了。
好漫长的
澳大利亚这个时候恰逢夏天一出机场就把宁良玉热出一身汗。苏乐樵的视频掐的十分准点,屏幕里是他放大的脸。
他喊了声“良玉”
宁良玉忽然有点想他,赶紧将摄像头转向苏姥姥和唐瑞如,示意他们先聊。
等她找到医院来接的车,安顿好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她坐在医院楼下给苏乐樵打了视频。
苏乐樵很快就接起来,看样子刚洗好澡。
“你在哪?”宁良玉问。
“在一个武术基地,明天训练第一天。”苏乐樵举着手机,给她看了一圈房间,笑嘻嘻的似乎心情不错。
宁良玉安心了点,低声问“吃药了没?”
“一会吃。”他躺到床上,即使仰着的角度,也很好看。
宁良玉伸出手摸了摸屏幕里的他,又说“我们尽量每天都联系,你不要害怕,知道吗。”
他回的很快“我不怕。”抿了抿嘴角,问她“你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她又成了以前那个宁良玉,强大自律。
“那就行。”他开始撒娇“我想你。”
“嗯”这是宁良玉的第一反应,看见他皱起眉头,又马上接“我也想你。”
苏乐樵继续“今天师棉说你在机场被拍到了,好像上了微博。”
“不重要。”她已经看开了,又确认了一次“你心情如果不好,就记得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