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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李成随何进进入钧台宫，何进介绍这座宫殿的由来：&ldo;这原本是古代楚国王宫，后来历尽动乱，几番重建。当年执政还是隋国武官时，偶经此处，于白日听到虎啸，后问洛阳于神仙，得了这么一句&lso;虎啸兴矣，虎啸亡矣&rso;，追问急了，神仙说他成于此处，败也在此处。日后果然在此地立国，所以议事厅名为&lso;虎啸堂&rso;。兄弟可要记住了，虎啸堂名为一堂，实为国家议政之所在，不比烟花阁，不可造次。虎啸堂戒备森严，执政和侍卫之外，任何人不得携带武器，否则死罪一条。&rdo;

虎啸堂上，楚国之主潘璋端坐虎皮交椅之上，熊腰虎背，胡须满面，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假如平时见了，必以为他是个屠夫。执政问：&ldo;李先生哪里人物，今年几何？&rdo;

李成回答：&ldo;我住楚国小村，今年二十岁。&rdo;

执政又问：&ldo;先生以三千破数万大军，计从何来？&rdo;

李成说：&ldo;平日看爱些古书，对战事有些须研究。&rdo;

执政再问：&ldo;我唯一所求就是吞灭隋、晋，一统天下，不知先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rdo;

李成心中狂喜，说：&ldo;若能为执政霸业尽一份微薄之力，在下亦求之不得。&rdo;

执政思索片刻，说：&ldo;既然如此，先生请先退下，他日有事，必定劳烦。&rdo;

李成回去见了成洁，分别期间并无人前来惹事，两人暗自松下一口气。成洁问明了相见的情形，思索片刻，说：&ldo;这执政定是对你出身有怀疑，接下来肯定要让你做些事情，对你来说必然及其艰难，可你若想在楚国发展，无论多难，都要做好。&rdo;

两人正在商量，何进推门而入：&ldo;兄弟好清闲。眼下执政有一小事想麻烦老弟来办，不知道兄弟可愿意？&rdo;成洁以目示意，李成坚定决心：&ldo;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do;

何进笑道：&ldo;倒没那么夸张，近日有内应供出寿春的共进党头目，已关押多时。执政欲枪决示众，要委任两名监斩官，兄弟为主，我为副。不过做些维持场面的活，验明正身，保持枪决平稳进行就好。兄弟再好好考虑一番，没问题的话，明天下午我来接你。&rdo;

李成想到成洁哥哥就是叛党，征询她意见：&ldo;执政要我杀此地共进党头目，答应还是不答应？&rdo;

成洁说：&ldo;既然此人已被捉住，纵然今日你不杀，明日必有他人杀之。与其他杀，不如你杀。&rdo;

第二天何进来接李成。两人骑马带队，走到行刑地方，李成见是个菜市场，问：&ldo;为什么自古行刑要在菜市场进行？&rdo;

何进说：&ldo;看的人多，传的人多。此处行刑，杀一儆百，威慑小民。&rdo;

李成又问：&ldo;为什么叫监斩官？&rdo;

何进说：&ldo;古今易制，尚有许多名称不便立刻更改。执政觉得此名威风响亮，所以更不想改。兄弟待会主持时切记不可畏惧慌张，又或心生慈悲，堕了政府威严。&rdo;

将近中午，犯人被押到。李成看那犯人是个年轻女子，容貌也算清秀，还挺着肚子，走的极为艰难，惊道：&ldo;是不是弄错了？犯人怎是个孕妇？这样行刑，不是太残忍了吗？&rdo;

何进急忙制止他继续说下去：&ldo;既是犯人，无论老幼，定罪行刑，兄弟不要乱说话。&rdo;当时围观平民群情激愤，高呼不公。李成见了心虚道：&ldo;倘若这些人冲上来，这几个士兵怎挡得住？&rdo;

何进说：&ldo;无财无权，屁民能有什么作为？兄弟若觉棘手，我来代劳。&rdo;遂起身问道：&ldo;临刑在即，可有话说？&rdo;

那女子说：&ldo;为所爱之人而死，为所爱之主义而死，无憾矣。&rdo;

何进喝道：&ldo;跪下受刑。&rdo;

女子拒不下跪：&ldo;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官吏和猪狗！&rdo;

何进大怒：&ldo;还等什么，行刑！&rdo;行刑队应声开枪，枪声响过，女子毙命倒地。李成扭头过去，不忍再看。

何进问：&ldo;兄弟有什么感想？&rdo;

李成叹道：&ldo;我觉得世界上最宝贵的是生命。没有任何一个组织，任何一个政权，任何一个主义，可以用任何一个借口剥夺一个人的生命。&rdo;

何进想了想，说：&ldo;兄弟此种古怪想法可对我讲，万不要对别人说。&rdo;

又过一天，消息传来，执政命李成担任寿春将军。何进立即前来道贺：&ldo;恭喜贤弟，贺喜贤弟。既得此缺，前途无量。&rdo;李成说：&ldo;记得那晚烟花阁不是有个巡捕总长边居谊吗？&rdo;

何进说；&ldo;寿春将军和巡捕总长两回事，兄弟无须担心。潘公子在烟花阁设宴，请新任寿春将军一叙。&rdo;

李成皱眉道：&ldo;那人不是个好鸟，我不想见他。&rdo;

何进劝道：&ldo;潘公子是楚国少主，执政百年之后，他便主事。况且此人如今还是巡捕厅次长，是贤弟下属，于公于私，不可断绝。&rdo;李成说：&ldo;既然何兄这样说来，我便去一趟。&rdo;

傍晚时分，秋楼依然灯火通明。一进五楼主厅，众人连忙起身致意，潘公子举杯道：&ldo;上次我见先生便是一表人才必有作为，今天果然如此。&rdo;李成也勉强对付几句。公子两边仍是两位美女，何进坐在颇妖艳的女子下首，李成坐在何进身边。陈自量猛拍李成肩膀说：&ldo;前次我与你一见如故，今日见了，又觉亲切三分，不如拜为兄弟，日后若来九江，陈某必亲自接待，保证兄弟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rdo;诸人也连续对李成说起拉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