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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通敌理应诛九族，可公子可知道，为什么唯独您没有受牵连么？是主子交了兵权，费劲心思，向圣上保住了您！”

“那又如何？我许清安已经用这条命还了九殿下的情，其他，与我何干？”

许是因为咳血的原因，清安脸色苍白的吓人，无论暗一如何劝说，清安也不过这一句话。

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不为所动。

看起来冷漠至极。

暗一劝了又劝，清安却无动于衷，仿佛他曾经对季浮沉的情谊，不过是过眼云烟。暗一面具下的脸变了变，努力再三，最终只好放弃。

临走，他留下一句：“主子怕是看错了人。”

清安冷眼看着暗卫远去，一句话都不愿跟他多说。

他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人，曾经许家风光一时，他或许还能帮着找人去皇上面前求情。如今许家垮台，理论上，他没能力救下九殿下。

欺君，是大罪。

他又如何保护一个皇子？

清安抬头看了看天，暗卫刚才急着进来，也不知九殿下的情况具体如何了。

清安在门口站着，一直到暮色夕沉，季浮沉都没有回来。以往，他一闲着，便会往他身边跑的。

怕是真遇上麻烦了。

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心中确定他真的来不了。清安叹了口气，慢慢撩起衣摆，跨出医馆的门槛，缓步走向门口。

雇马车之前，他忍不住又回头遥遥的看了一眼曾经的丞相府。

怕是最后一次看了吧。

“咳咳……咳……”心绪波动之间，清安又猛地咳嗽了两声，看着帕子上的点点血迹，他感觉身子愈发的虚弱了。

……

马车在路上缓缓的移动着，清安撩起车帘，只看到越来越近的皇宫。到了皇宫脚下，他叫车夫停了车。

不知是不是他运气好，通传过后，皇上居然愿意见他。

被搜身之后，清安仅着一身单薄的素衣，缓步踏进了几十年如一日富丽堂皇的宫殿中。

“草民许清安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安垂着头，低眉顺眼的行了礼。

“咳咳……免礼。”

皇上虽然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咋地好，但一双眼睛里仍带着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