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面对原主父亲,他眼中盛满的浓浓关切,让赵宜年不受控制般鼻尖发酸。她乖巧地回道,“刚醒的时候有点疼,现在已经好多了。”“那就好,那就好!”他连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喜悦。“等会让你大哥帮你换药,你再好好休养几天!”赵兴泽忽然插嘴。“三妹打我时力气那么大,肯定是好了!”给他上药的赵兴平手上一个用力,他疼得嗷嗷叫。“大哥,你轻点!”赵兴平白了他一眼。“你破了点皮都要死要活,三妹遭了这么大的罪,不得多仔细养养?”赵向阳也道,“是要好好养养!老大,明早你跟我去趟镇上,把那些野味卖掉,换点粮食和用品回来,再给宜年买点补品。”说着又瞪了赵兴泽一眼,“你妹妹多养几天,还碍着你了不成?”赵兴平应了一声。赵兴泽则直呼冤枉,“我明明是因为她好起来高兴,怎么就变成罪人了!”又急吼吼跟赵宜年解释。“三妹,我真不是这个意思!”赵宜年掩着嘴笑。她是家里长女,母亲嘴里不说,但从小到大都更偏爱小她两岁的弟弟。原主虽然生在更落后的时代,看样子却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爱护着。这让她更加想不通了。赵向阳父子四人愿意带着原主来山里受苦还毫无怨言,只是被逼婚而已,她为什么宁愿撞墙,也不肯先跟父亲哥哥求助?赵宜年换好药,回了自己屋。赵兴怀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明明白天那么敏感警惕,刚才她在门口打了二哥一顿,声音那么大,赵兴怀也只是揉揉眼睛醒了片刻。发现是父亲和哥哥回来,又安心地倒头大睡。赵宜年把唯一的薄被盖在他身上,帮他掖好被角之后才重新躺在床上。在五味杂陈的思绪中慢慢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