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见的那位一定是……”威廉忍不住低笑起来。
“是这样的,”阿尔杰凑近我耳边小声说,“威廉怕有些人混进舞会对领主不利,所以建议我们几个打扮成一样的,这样他遇险的机会就会降低。”
“所以,你们三个都打扮成这副模样?”
“没错。”
所以,刚才跟我跳舞的确实是领主无疑了。
“你们继续玩吧,我累了,先回去了。”我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
“哎,唐妮,”阿尔杰急忙追过来,“你答应过我什么忘了吗?”
我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我跳完了,跟另一个‘阿尔杰’跳的!”
他瞬间愣在原地。
我没理他,转身出了门。
身后传来威廉的笑声和调侃:“可怜的阿尔杰,你的舞伴被另一个阿尔杰抢走了,可谁让你来晚了呢?你要不要去找那人算账?先声明,我可不敢帮你……”
让他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活该!
***
第二天,我们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状态。
作为女仆,我照旧穿上了女仆装,然后继续我的工作。
去二楼收拾要洗的东西时,海莉抱着一团床单从一间客房里走出来——正是她昨晚和人鬼混的那一间。
“唐妮,我打扫卫生时,发现这间房里的床单脏了,就随手帮你拿过来了。”
见她说谎时脸不红气不喘的,我不得不暗自佩服一番。
我不情不愿地接过那床单,忍不住刺了她一句:“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姐妹一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她说完,扭头走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练得够厚了,想不到人外有人,此时此地此人就让我开了眼界。
回到洗衣房,我将那恶心的床单扔进了洗衣盆里。因为不愿意动手去洗,我不得不忍着冷水的冰凉刺骨,光脚上去狠狠踩了一番。
今天的工作量不大,除了那张恶心的床单,我又洗了几件桌布就全做完了。
晾好那些衣物后,我便坐在花坛边晒太阳。
我的视线不知不觉地就飘向了三楼。虽然我现在待在后院,从这里根本看不到领主位于阳面的书房和卧室,但我依然看向了那里。
他的书房和卧室我都找过了,根本没有圣物的踪影。这只能说明两点:要么是那东西藏得深我没有翻到,要么是那东西根本就不在这两间屋子里。
我觉得我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恐怕是得先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知道了那东西的大小、形状,我才能进一步推测出那东西会藏在哪里。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我很想找人套套话,比如安娜,阿尔杰,还有海莉。
可我又不敢随便开口,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只要说出口,就很容易让人怀疑我惦记上这东西了。
“唐妮,如果你忙完了就去艾米莉亚那里一趟吧。她正在找你。”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来晾衣服的玛德琳给我捎来了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