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处理完公务,晚上和苏瑜一起来盯梢。
“他从来没出去过吗?”李言趴在墙上拉过苏瑜的耳朵问道。
苏瑜摇摇头,这老头除了吃饭睡觉要去隔间,整日守在堂中,寸步不离。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老人家看破红尘了虔心打坐念经,就差手里拿个木鱼了。
李言越想越奇怪,但暂时没什么马脚露出来不能直接抓来问,必须放长线钓大鱼。
守了一晚上,李言还以为又是空盯了一夜,没想到菩萨保佑,大鱼游上岸了。
一辆马车停在庙前,一名带着面罩的侍卫穿一袭黑衣,进了庙里。
半刻钟后,那老人跟着那侍卫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夜黑风高,李言认真盯着那辆马车,车軎是…夔龙纹!又是夔龙纹,看来这应该就是之前深藏不露地那位祁国大人了。
李言跳下墙,跟着苏瑜追马车。
那位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祁国王室人员太多,实在不好一个一个筛选。这位大人是何居心,三番五次来芜国的土地上。如果是想要权的话,自己去自己国家造反生事啊,芜国碍着他什么了。如果是想芜国内乱,分一杯羹的话,一个王室手也伸得太长了吧。李言心里反反复复地琢磨着,那辆马车好像意识到有人跟踪一样,也没有派人下来捉拿跟踪的人,只是绕绕路把人甩掉了。
李言和苏瑜没追上,只好停下来。
“去首领府。”李言拉着苏瑜将目标转向首领。
苏瑜问:“为何?”
李言想了一下说道:“那首领与老头蛇鼠一窝,今日之事他必知道。应该也会有所行动,既然老头跟丢了那就去盯盯首领看他有什么动静。”
两人扒在墙上,盯着首领的书房。
半晌,首领书房的灯灭了,走出房门叫来两个侍卫出了门。
李言紧紧跟着,这个可不能再丢了。首领上了马车来到那日和老头见面的破庙,人走进了,还是派两名侍卫守在外面。
深更半夜的又来破庙,李言还是从小巷后面爬上屋顶。
揭开瓦看,首领点了一根蜡烛,在石像上摸来摸去好像在找什么。
一阵轰轰声,石像自动转到另一边去了,首领持着蜡烛从石像下面钻进去。
看来是有暗道,李言示意苏瑜一起跟下去。两人从屋顶上翻下来,也钻进暗道。
李言跟着首领在漆黑的暗道里摸索,幸好有苏瑜护着他不然早撞到头了。
“你怎么看得见?”李言惊奇,他自以为视力不错的可进来后还跟个瞎子一样,一点都看不见。转眼一想,苏瑜和他不一样,肯定是能看见的,真是问了个蠢上天的问题。
苏瑜笑笑,牵起李言的手在前面走着带路,李言在后面跟着,一前一后,活像小孩做错了事被母亲牵回家挨打一样。
两人偷偷摸摸地跟着首领走了好久,暗道终于走到尽头了。首领拿着蜡烛往前凑凑按了一下,一道石门开了。等首领进去,李言也打开石门跟着进去。
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吓一跳。这里堆的都在金条,都要堆成一座山了,堪比两个国库。李言纳闷,他一个部落首领哪来那么多金条,就算是贪污公款也要贪个几十年才有这么多吧。如今东南最赚钱的就是新开的商路了,可是报上朝廷的账款都无误没有纰漏,商路也是新开的还贪不了这么多,那这些金条从哪来。
李言正暗自琢磨,首领拿了几根金条准备出去,李言和苏瑜赶紧按原路返回,回到地面上又爬上屋顶回去了。
回到房里,李言坐在桌上仔细想着这件事,部落一般都是自给自足,首领赚不来那么多钱,朝廷的工银也不会有很多。如果国内赚不来那么多,会不会与别国有关,那就只有祁国了。
可他和祁国在做些什么勾当,能堆那么多金条,他与那位夔龙纹的大人有没有关系,他和老头和渡洲使又在做些什么勾当,这条贼船上还有哪些人,渡洲使和那位大人有没有关系。
如果他们四个是一伙的,那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钱吗,如果不只是为了钱,那就剩权了。如果是那位大人要夺权,为什么会选这么一帮乌合之众。如果是渡洲使要夺权,为什么要选祁国的王室,关系未免太远了,要选也应该选芜国的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