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浑身僵硬。
小冷看出了我的异样,语气里带着几分惊恐,“哥,你怎么了?”
我迅速反应过来,将手臂的衣袖拉下。
“没事,马上就好。”
我回头道,小冷正在不远处朝我这边张望。
在我身前,无头尸体淌出暗红的血水。
我扯来一堆杂草匆匆将其掩盖。
……
我接着处理了篝火堆里烧焦的头颅。
这个东西处理起来,比无头尸体还要恶心。
我用长刀贯穿,炭黑的颅骨里居然流出白红相间的液体。
黏稠的液体滴了一路,我把它丢在尸体旁边。
等我们回到防空洞时,小冷已经脸色惨白。
而防空洞的地上,依旧血迹斑斑,新旧血痕交融在一起,像是一幅诡异的图腾。
这是让我最头疼的地方,在水源稀缺的情况下,这些血痕不可能用水冲洗。
但不清理,血痕发出的腥臭味,会吸引苍蝇。
光是现在,就有不少个头硕大的苍蝇落在干涸的血痕上。
我皱着眉头,现在换地方是不可能的,整座城市,没有其他地方比这里更安全。
但这种卫生环境太糟糕了,不处理根本无法长住。
我转头看向防空洞深处,防空洞往里走,还有很长距离。
只是漆黑一片,里面通往哪里,我们还没有探索过。
“我们可以把住处往里面搬,然后在地面铺上干草防潮。”
我思索着转头朝小冷开口。
小冷点了点头,“昨天一晚上,被褥就已经湿了。”
“这里墙壁都会渗水下来。”
这的确是事实,今早起来,被褥甚至能够拧出水。
“如果能铺一层生石灰,再铺一层干草,返潮就不会这么严重。”
我点了点头,其实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这些东西去哪弄!
包括防空洞的洞口,要用什么东西来堵上?
在我们交谈时,孙老头从另一旁翻起身来,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萎靡。
他的半边袖子,颜色明显更深,应该是湿透了。
防潮的问题如果不解决,再多住下去,大家都要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