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没有立刻应允,而是审视了一下曲靖舟的预约表,面露窘色地朝着白清越轻轻摇了摇头,“真是抱歉,二位,曲医生最近半个月的预约时段都已经排满了。如果要预约,恐怕只能预约下个月的了。”
徐慕言与白清越对视一眼,他凝视着桃子说道:“那麻烦帮我预约一下下个月的时间,多谢。”
“好的,没问题。”桃子微微一笑,随后指了指前台桌上贴着的收款码,“请您告诉我您的姓名和手机号,另外还需要缴纳一百元的押金。如果预约当天您未能按时赴约,押金将不予退还。若还有后续的诊疗需求,只能重新预约。”
“了解。”徐慕言颔首示意,爽利地扫了二维码。
两人缓缓地走出居民楼,徐慕言的脚步突然停住,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回过身来。
白清越见状,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她顺着徐慕言的视线望去,却发现他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一楼的一扇窗户。
那扇窗户半掩着,白色的窗帘被微风轻轻吹动。
白清越忍不住问道:“徐教授,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徐慕言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沉默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咱们走吧。“说完,他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待他们渐行渐远,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从窗帘后面闪身而出。
那个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眸幽深,凝视着白清越和徐慕言离去的方向,嘴角渐渐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中午,白清越带着徐慕言随便找了家饺子馆,吃饱喝足后,回到了警探局。
“副队,你们回来啦。”亓官轶蹦到白清越的面前,一把挽住她的胳膊,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见到那个心理医生了吗?”
白清越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曲靖舟预约的病人已经排到了下个月。我们只能下个月再去了。”
“哦,这样啊。”亓官轶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她又振作起来,“对了,我这边的调查有结果了。你看看。”说着,亓官轶将纸质报告递给白清越。白清越接过报告,轻轻抿了一口陶瓷杯中的水。
“死者王思雅手机中做过阑尾炎手术的男人,确实是潘俊杰无疑。”
她接着说:“另外,我们已经联系了潘俊杰老家的派出所,派出所的民警说,潘俊杰小的时候,确实有亲戚意外死亡。死者是他的婶婶,由于住在农村,村中有一口遗留下来的枯井。案发当日,潘俊杰的婶婶喝了些酒,迷迷糊糊地一头掉进了井里。由于家属要求尽快下葬,当时法医只是简单查看了一下死者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就没有进行解剖。”
徐慕言在一旁轻笑一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我说过的,潘俊杰绝对不是第一次作案。”
白清越看向徐慕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徐慕言的眸色黯了黯,“他的婶婶就是他的童年阴影。”
再次踏入审讯室,潘俊杰只是稍稍抬头,用余光瞟了一眼进门的白清越和徐慕言,便迅速垂下头去。
徐慕言手指轻敲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一旁白清越的陶瓷杯中飘出缕缕水雾。
审讯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潘俊杰突然开口道:“两位警探,这可是上好的毛尖,清香纯和啊。”
白清越面无表情地接话道:“你想来一杯吗?”